光从罐子周身是看不出来，因为附了一层釉质，内里也是添了一层，完全瞧不出接缝在哪儿，若不是行内人通过听声辨物，百分百要买回家去供着。

就比如现在。

似乎是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这位郭导也是知道那个天子之玺是假的，自己眼见儿差，这会子抱着罐子看向了后面的易水扬道：“小爷，要不你帮我看看这个！”

易水扬瞧了一眼卢璟庭，卢璟庭微微点头，易水扬左右看了看瓷罐，眉头越是越皱越深，让那个摊子老板都是心里打鼓，捉摸着这一个毛头小子不会是真看出什么来了！

上下一瞧，左右一看，愣生生是叹气不止，郭导试探性问道：“小爷，这东西如何？”

“小兄弟，这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摊子老板是个年轻人，至多不过三十岁，倒是符合这A货的作风，这话言外之意也是想让易水扬给放条生路了。

笑了笑，这老板的话，也不是不明白，悄声附耳给郭温伦说了一句，郭导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满脸狐疑道：“不会吧！”

易水扬一脸笃定道：“没错，是真的。”

听到这话，摊子老板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郭温伦直接走了，一脸疑惑，这小子看半天不说是真的吗？

看着郭温伦离开，易水扬将手里的罐子重新放回了老板摊子上，老板拉过了易水扬问道：“小兄弟，给个信儿，你刚刚跟他说什么了？”

易水扬瞥了一眼罐子，掰开了老板的手，起身道：“以后还是多玩玩真货吧！总玩这种东西，难保不会引火烧身！”

“哎……”摊子老板还想再说，可对面易水扬已经走了，身后张光哲跟上问道：“你跟他说什么了？怎么一句话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易水扬瞧了一眼面上稍有菜色的郭温伦道：“我说那东西是骨灰罐儿，还问他像不像！”

听到易水扬这话，张光哲禁不住眼神又瞧了过去，带入这个既定思想，果然是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也就你小子能够想到这么促狭的主意了！”张光哲无言以对道。

易水扬笑了笑，正要跟上郭温伦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张光哲差点儿撞他身上，疑惑问道：“怎么了？”

“你说这个郭导对象牙有兴趣吗？”易水扬说着，径直去了一个摊子，张光哲抬眼一瞧，那摊子上，除了象牙，也就只有象牙。

前面卢璟庭两人也是看着两人一直没有跟上来，往后面瞧了，张光哲忙是给他们招手，让他们过来了。

“象牙？”卢璟庭看到摊子愣了一下，一直觉得象牙的价值只能算一般，和古董比起来，也要造型精致的牙雕才有价值，这些都是未加工的半成品，应该没什么收藏价值吧！

“我记得上次有一尊象牙雕观音，是拍卖了1792万吧，这未加工的象牙如果没有附加价值，很难出价的！”郭温伦似乎是对这个有所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