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说传古门派里的记名弟子,相当于单位的临时工,那么内门弟子按照优劣划分就是单位里的正式员工和储备干部,而真传弟子便是单位中的少壮干部或者说是支柱。
因此内门弟子虽非门派精英却也是基础,对于他们的管理各个门派都有相应的规矩,不再像对记名弟子那样完全放养。
但是星际社会毕竟不同于华夏古代‘天地君亲师’时,师门约束堪比律法的社会。
对于自幼在门派中长大,社会关系简单又没什么背景,还被约束惯了的内门弟子固然可以严加管教,可像那些因为种种原因直到少年甚至青年时才加入门派,背景、关系复杂的弟子,却不好管理的太过严苛。
所以张初九到混元洞本院一申请,便获得了出山云游的许可,离派而去。
一番辛苦之后重获自由,张初九没急着离开蓉城,而是找了家五星级酒店先好好休息了两天。
直到他接到死党张腾飞的一通电话,才不得已动身坐飞机转至胶澳,出了机场连家也没回连夜开车朝家乡荆南赶去。
回到荆南天刚蒙蒙亮,张初九把张腾飞约了出来,又接了王基文、范明、刘彬等几个相熟的同学朋友,跑到远郊农家乐吃过早餐。
之后抓鸡、逮羊、划船网鱼的疯玩了一天,直到深夜众人才尽兴的各自散去,只张初九和张腾飞却有分开,又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酒吧,在靠窗的卡座上点了满桌的啤酒、果碟,望着昏沉的夜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腾飞啊,你打电话告诉我要出国留学,吓了我一大跳,就你这成绩还有留洋海外的雄心壮志,别的不说,单这胆量就不一般啊。”
“现在成绩好的人谁出国啊,就是像我这样在国内根本没希望考上好大学,家里又有俩糟钱的家伙,才是留学的主力军好吗。
国外,人口没咱们华夏那么多,文化也没有咱们华国几千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传统,很多偏僻地界的大学根本就招不满人。
可人家牌子好听啊,什么米国俄亥俄州州立大学、科罗拉多州州立大学的,还是正经的公立学院,上了就相当于咱们华国国家统招的大学生。
回国了说出去,我是米国什么什么州立大学的学生,听起来和咱们华国齐鲁大学、苏浙大学那些省级大学名校,档次也差不了多少。
等于花钱取个巧呗。”
听死党说的这么头头是道,本来想要揶揄他几句的张初九神情也严肃起来,轻声说道:“腾飞啊,你要是抱着玩几年混个野鸡文凭的心去留学,我就不说这些话了。
可你现在明显是玩真的,我就得嘱咐你几句了。
外国是人少,文化也和咱们不一样,有些公立大学招不满人,可是你要是连基本的语言关都不过,成绩太糟糕的话,除非拿钱砸着捐楼、捐实验室那没话说,资本主义社会什么名校都任你挑、任你选。
但要是没这么夸张的财力的话,人家就算没人上,还真不一定就选咱,你明白吗?”
“我懂,所以以后要拼命了。”张腾飞笑着说道:“我女朋友都提前分手了,怕在国外一直想着她耽误了学业,也怕耽搁了人家的感情,这决心还不够大啊。”,拿起酒杯,将1升装的大杯黑啤‘咚咚咚…’的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