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就急了,追问道:“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旭一摊手,无奈道:“眼下这种情况我还从来没碰到过。只能静观其变!”
一个半吊子,加上一个外行,彻底没了办法。
无奈就只能焦虑,整个下午我都在焦虑中度过,到了晚上,不仅尸斑增加,她的十指也长出锋利的指甲,我轻轻掰开嘴唇,两个锋利的小虎牙已经快露到外面来了。
张旭也是几天没合眼,天黑就去睡了,我正准备喊他,血婴突然从被窝里蹿出来,惊恐的远离姓白的。
我眉头微皱,正要询问,突然发现姓白的动了下,嘴里还发出娇柔的嘶吼,身体拱了一下,像是要起来。
尸变!
我脑海里冒出这两个字,急忙从床上跳下来,只是有姻缘绳连着,离她无法超过半米,等回头的时候,见她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眼眸睁开,露出血红色的瞳孔。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知道跑不了,急忙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整个人都压在上面。
姓白的力量极大,挣扎下床板咯吱作响。木屋隔音不好,张旭在旁边听到动静,梦呓的呢喃道:“安岩,你想生米煮成熟饭,也没必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嘀咕完这句,又没声了,估计又睡着了。
我正要回话,被子噗嗤一声,姓白的双手直挺挺的从被子里穿了出来,要不是我躲得快,胸口就是两个血窟窿。
不过她手扎出来,反倒是把自己困住,我快速拉拢被子,死死缠住她的手朝一侧压去。姓白的挣扎未果,吼了声猛的坐了起来,张嘴就直扑我脖子上的大动脉。
僵尸片我没少看,知道被咬中大动脉,直接就会被吸干,情急下错开身子,让她咬中肩膀,剧痛下我大叫一声。
张旭这才惊醒,过来见到屋内的情况,掏出铜镜就朝姓白的打来。
肩膀剧痛,能感觉到姓白的正在吸血,但随着吸血,她手上的力量正在逐渐减弱,开始平静。
张旭不知情,铜镜依旧朝她眉心拍来。
“别!”我出声制止,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下带着姓白的往床上一倒,铜镜正好砸在我背上,感觉琵琶骨都要被砸裂,疼得我龇牙咧嘴。
“安岩,尸变不能留!”张旭正气凛然,拿着铜镜又要砸来。
但就在这时,血婴嗖的一声跳出来,对着张旭龇牙咧嘴,想要保护他的“妈妈”,只是失去戾气,让他看起来不可怕,反而有些可爱。
不过血婴终归是血婴,张旭被唬退了两步,我这才有机会喊道:“不要动手,她正在平静!”
平静是平静了,但吸血的速度一点没减,照这样下去,不是大动脉也能把我吸干,但眼下不能跟张旭说,他已有道心,斩妖除魔绝不会手下留情。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红伞突然被打开,抬头一看是血婴,他蹒跚的过来,将红伞护在姓白的头上。
几乎是同时,姓白的嘤咛一声,松开我的肩膀,手也软绵绵的瘫下去,脸上尸斑快速消退,指甲和虎牙都收了起来。
张旭这才急忙将我扶起来,我让他看姓白的,但他却先撕开我肩膀上的衣服,见到伤口后眉头紧皱道:“怪了,没尸毒。”
我也觉得反常,明明已经尸变,偏偏却没有尸毒。张旭示意血婴将红伞给他,小家伙摇了摇头,很认真的护着红伞。
直到我开口,他才不情愿的将红伞给我。
我知道张旭想做什么,不放心让他来,忍着痛轻轻移开红伞,几乎是才离开,姓白的就有变化,挣扎想要起来咬人。红伞罩上,她立刻又恢复平静,几次都是如此,我们才确定红伞有玄机。
姓白的伞不离身,白天出门都要打上,是不是说她原本就是尸,却一直在用红伞压制?
我没有避讳张旭,不过才说出来张旭就说:“她有心跳,有呼吸!重要的是没有尸毒。”
活人尸变,体内必然要有尸毒,否则何来尸变。
说到这里,两人都茫然了,心里同时有个疑问,她到底是个什么?
纠结了半天,张旭说:“以我们现在的见闻,不可能弄清她的身份,不过这事以后千万别提,更不能让她知道!”
我明白张旭的意思,姓白的要是知道我们发现她的秘密,很有可能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