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泰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女,再看了下罗古,“你知道我是警察”。 “知道”。 罗古像在诉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静静的擦着刀。 “我不能让一个杀人犯逍遥法外”。 “你想抓我”,罗古还在擦拭刀身,他的眼里只有忆。 “我不知道,嗯,你救了那女孩,杀了人?” “嗯”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否则我会抓你”,唐晓泰将握紧的双拳松开。 “好。你照顾好她”。说完罗古就将刀藏进裤子里,慢慢地向外走了。 夜很深,罗古行走在街道。清冷的夜,熙熙攘攘的人。他走在这里只是一个过客。他有火一样的情感,就像他不假思索的救那个女孩。 刀除了诸刃会在顶部开双锋,其余的刀都只开一面的刀锋。刀背意为守护。只将自己的锋利留给敌人。 他走在街上,不知去哪里。 魔的声音又响起,“瞧瞧,我的哥哥,他多么孤单,他忘记了他可爱而又帅气的弟弟魔了,好令人桑心”。 魔在抽泣着,像个小姑娘,被父母说不准哭,可又压制不了。 “你很闲吗?” 魔迅速停止哭泣,回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闲能跟你说话吗?” 有一个小混混撞在了罗古身上,被反弹摔到地上。 “死家伙,你走路不长眼呀”,混混从手里的报纸里抽出了一把砍刀,“给老子死远点,老子还忙着去砍人”。 他沉默地看着地下的混混,混混被他的气势镇住,不敢再语。 混混心里想着“这是一个怎样的人,眼睛好冷,他将手放进怀里,不会是想抽枪吧,只有那些疯狂的犯罪疯子才会这样”。 混混的汗滴落在肩膀上的衣服,他没有去擦汗,手中的刀是他最后的希望。 罗古想了想,将怀中的手抽了出来,侧身表示你走吧。 混混将掉在地上的报纸(那里面裹着刀)抱在怀里,爬起。 走出了这条巷子,混混能感觉到身后的目光还在他的身上,这目光是他见过最具侵犯力的目光,甚至他的汗毛都在立着。拐了一个弯,混混向后看去,那人终于看不到了。 混混衣衫带血,身上也有点小伤,搂着身边的兄弟“我说什么,我们战无不胜,走,回去!我们迟早要让这片地,知道我们几个”。 他们在超市,买了些酒回了大本营。在大本营里高谈阔论,那家的马子俏,明天的马赛。 “告诉你们,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变态,那眼睛冷的吓人”混混喝着酒说到。 一个染这黄色头发的混混说到,“大哥你还记得前几天跟我们干架的那伙人吗?” “怎么了,那群畜生又干了些什么事情?” “他们今天的头死了,而且死状极惨烈,可以说是被人分尸成了两半,肠子脑花那些流了一地,还有一个人被戳穿了心脏,死的惨”。黄色头发的混混说到。 “所以说我们当混混的,出来混,还是少干些天怒人怨的事情,否则就会跟他们一样。” “大哥说的对,据人说,他们是在对一少女用强时,被一个用刀的人杀死,那个人眼睛也很冷”。 混混听到这一句,想起了小巷里的哪一个人,冰冷的眼神。 这群混混浑然不知,他们正在讨论的人,在黑夜里笑着看着他们。他在他们的身后。 “现在,你该走了,午夜12点就要来了,你杀的人将会变成魔纹,覆盖你的身体”,罗古深深的看了一眼屋里的几人,转身离去。 “哇哇,我亲爱的哥哥,我不得不告诉你一声,魔纹上身是很疼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大火烧伤了全身的肌肤,半小时,那持续的疼,啧啧”。 罗古到了一个码头,找了个隐蔽的地方。 他看着大海里的月亮,感叹:流逝的往往不是时间,而是一代又一代的人。多少人还没有实现他的梦想,就变成了尘埃,回归大地。 12点终于到了,他的身上浮现了黑色的魔纹,他也像睡着了。 在梦中,他看见了那两个被他杀死的人,嚣张的,张牙舞爪的向他飞来,他挥刀斩。他们每被斩一次,身体就虚化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