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事态的发展惊人的快,起初盛氏集团风平浪静,可是夏氏要破产的消息却不胫而走,股票直线下跌,向海啸一样袭击了夏氏,那些股东简直想要把我撕了一样。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出院直接去了夏氏。
记者每天堵在公司与我家的门口,我无处可逃,每天都被他们追的丢盔卸甲,我开始怀疑,怀疑盛腾是不是在耍我,他根本就没有想收购夏氏,只是想借此羞辱我罢了!
一周之后,夏氏接到清算通知。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毫无征兆。
我甚至不知道,盛腾究竟想怎么做,他目前究竟收购了多少股份。
我越来越觉得我是真的不了解他,他早就不是那个在我身边呵护备至的盛腾,那时的他即便对全世界都很冷酷,但是对我却是温暖的,和风细雨!
现在,他对我是暴风骤雨,亦或是有过之无不及。
此前一点都没有盛氏想收购夏氏的消息,夏氏要破产到被炒得沸沸扬扬,而此刻,盛氏春风得意。
到是琴姐比我老道,她对我说:“看来盛腾真的够黑的!”
“为什么这样说?”我疑惑的看着琴姐问。
“之前相关夏氏破产的消息一定是他炒的,这样夏氏股价下跌,他借此以最低价收购那些股东的股份,这一切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琴姐一席话,我瞬间明朗,为何迟迟盛氏没有动静,却原来不是没有动,而是暗流在涌动,他就没闲着。
我扶额苦笑,“那又怎样,总之他收了也就罢了,夏氏能够归回盛氏,也算最好的归属,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那还有什么资格矫情,细细想想,爸爸不在了,夏氏即便在,还是那个夏氏吗?”
“是啊!名正言顺的‘趁人之危’”
琴姐温暖的手按在我瘦弱的肩上,浅浅的叹了一口气。
“难得你看开了!那就好!”
“不然我又能怎样!”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脸上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盛腾的收购速度惊人的快,而且比我预料的要快,真可谓是大刀阔斧。
摇摇欲坠的夏氏,仅在三天之内就趋于稳定,股价也渐渐有所回升,谁都不知道,盛腾究竟收回了多少股份。
清算会上,两家交换核算着各种数据报告,不日的股东大会上,就会揭晓盛腾的最终成果,莫名的,我也很期待。
那日股东会上,新老齐聚,夏氏的股东所剩无几,显而易见,盛腾大获全胜。
剩下的股东各个春风得意,大有重见光明之势,这让我很惭愧,不过我服气,不管怎样,这也是我想看到的吧!
会议时间到,只见会议室的大门豁然开启,盛腾气宇轩昂的阔步走进来,已然王者归来之势。
会议室里立刻爆发出发自肺腑的热烈的掌声,每一下都似乎掴在我的脸上。
休会的时候,他派人找我去了爸爸的办公室。
一股无名之火莫名的在我的心中燃烧,这就有点太过分了吧,他还没有正式接手,就迫不及待的占用我爸爸的办公室,未免有些太着急了!
我冷着脸子大步走进父亲的办公室,带着凌厉的气势。
我看见盛腾并没有坐在主位之上,而且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窗外绮丽的景色。
也许听见了我走进来的声音,倏地转过身,光洁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一双黑眸深邃不见底,浓眉剑形,鼻梁高挺,单薄的双唇轻抿着,嘴角勾着一抹笑,高贵与优雅并存,冷酷与温柔同在。
这本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可此时却是那么的遥远与疏离。
可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容颜让我晕眩,心悸!
盛腾修长的身形逆光而立,清冷的脸上波澜不惊,一双深邃的黑眸淡淡的扫过我的脸,漫不经心的问我,“夏小姐,这里的景致你可曾欣赏过?”
说完他又望向窗外。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意思向外望去。
“这里的景致,我还真的不曾好好的看过,父亲在时,我从不屑看看窗外的风云变幻,现在父亲不在了,夏氏的天塌了,窗外还有何风景可看。即便看了也是灰色的!”
听到我说这样的话,盛腾又回头看向我,眼中的戾气似乎消散了几分,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似乎带着些许异样的情绪,让我一片淡然。
“既然想拿走,又何必故作姿态。我已经千疮百孔,又何必在戳几个窟窿!”
我的这席话出口,盛腾原本柔和的脸色又沉了沉,嘴角微勾的弧度后而又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淡。
“这话未免有些过分吧!怎么?求我收的也是你,暗骂我趁人之危的也是你。夏以晴,我不介意全部收购夏家的股份!以我现在手中的股份,要想清理门户可是小事一桩!”
他的语气很冷,像冰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