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的雨淋透了哭瘫在墓碑前的我,一把伞为我遮住冰冷的雨水,一双温暖的大手把我扶了起来,我抬起头,看着伞下那张温润斯文的脸。
“浩楠哥!怎么是你!”我虚弱的颤动着唇,看着面前的秦浩楠。
“我来送夏叔叔最后一程,以晴,节哀顺变!你这样,相信不是夏叔叔想看到的,没有过不去的坎!一切都会好的!”
他的话就像和风细雨,暖暖的滋润着我已经渐冻的心。
“谢谢你,浩楠哥!”我垂下睫羽,看着爸爸墓碑上照片的笑脸,“可爸爸再也回不来了!”
“每个人都有生病老死,你要学着接受,回去吧!雨有些大!你都淋透了,这样会生病的。”他轻声的劝导着我。
秦浩楠也是世交,秦家与夏家生意上也有些交集,但是并不多,他与盛腾是同学,小的时候,我们也总在一起。
大学毕业后,他去了国外,我们很少见,没想到竟然在父亲的葬礼上再看到他。
秦浩楠看到我点头同意,伸手扶着跪久了磕磕绊绊的我,带我下山,我一步三回头的告别了爸爸,那一刻我知道,我的魂也留在了这里。
回到家里我就一病不起,高烧不退,妈也病着我也病了,小婉吓坏了,乔欣自从葬礼后就一直住在我家,陪着小婉照顾我和妈,听乔欣说,秦浩楠也跑前跑后的照顾了我们好多天。
一周后我才渐渐的从昏睡中清醒,我得知,妈一直都没有看过我,即便住在一座房子里,自从爸走了,她就不想见我,她把爸的死归罪与我的身上。
我挣扎着起床,想去看她,却被她拒之门外,任我怎么敲门她也无动于衷,我只有独自在内心深处谴责自己。
还没有等到我完全康复,公司那边已经水深火热了,起初一直是由琴姐压着,但是毕竟琴姐人微言轻,没有办法说服那些股东们。
他们有些人,早就按捺不住虎视眈眈的窥视着夏氏的第一把交椅,都在跃跃欲试的暗中活动着。
之前关于夏氏与我的网络暴力,也以爸爸夏文轩的去世而暂时告一段落,偃旗息鼓了,不过偶尔依旧有‘余震’,时不时的甩出些不痛不痒的事件提示着人们这件事情的存在。
见我没有任何回应,他们终于没有了耐心,爆发了群体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