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贝,还不是你太迷人了。”
……
每一间里几乎都是同样的话,这一次又会看见怎样的一副艳景呢?朗宇正思索间,忽觉头顶一声轻响。毛乎乎一物“哧”地冲了下来。
朗宇一惊,伸出的左脚就势一拧,止身后仰,只是堪堪的避过,那物擦着鼻尖落到地上。
什么玩意?朗宇浑身立刻紧张起来,暗提玄气。
一只老鼠!?
朗宇向后退了一步,低头看地板上。刚才跳下之物竟是一只老鼠,还是白毛的。此时并没有逃走,而是抬头瞪眼的盯着朗宇。钢针般的胡须翕动了几下,然后低头伏身却又做出一付欲扑之势。
真是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什么时候老鼠都敢吃人了吗?奶奶的,还反了你了。朗宇撤步,换成左手持盘,他绝对有把握,只要这畜生扑过来,第一时间的抓住它,然后捏死。
“小白!”
正在做好准备的朗宇要行凶的时候,楼上“呼”的又飘下一物,落在那只老鼠的旁边。不过这次却是一个人,淡灰色长袍,中等身材,国字脸,唇角颌下微有须髯,三十几岁年纪。刚才的声音正是出自此人之口。
之所以朗宇认为是飘下来的,正是其落下时就给了朗宇一个错觉,很慢,象是撑着一把降落伞。缓缓无声的就出现在了朗宇的面前,这大大的违背了自由落体的规则。仅仅看了那人一眼,朗宇不由自主的又向后退了三四步。即使如此,他还想退,因为这依然不是他的安全距离。这个人的身上他什么也感应不到,只觉得有一种发自灵魂的悸动似乎要让他俯身膜拜。只是两息的时间朗宇感觉自己出汗了,他在坚持,同时把体内的玄气全部压缩回去,阻止一切波动。
这是一个什么修为的人,朗宇不敢退了,仿佛再退出去十米、二十米,自己的生命也只在他的弹指之间。
“小白!”这人又低喝了一声。声音不高,似乎怕打扰了邻近隔间的人。而听在朗宇的耳中却似亿万金针刺入脑海。
“嗯?神识攻击。”一霎那间朗宇想到了自己那把剑。只是这一次却比那把剑强大了数倍不止。朗宇还想抵抗,却感到两厢里那些银声浪调传来,并没有什么影响。看来这就是针对自己的,为什么呢,就因为那只老鼠吗?自己可没做什么。
朗宇张开虎口使劲的扣住两个太阳穴,左手连着盘子剧烈的颤抖。身子一矮单膝着地的跪了下来。
“前辈。”
凭生的一次,朗宇的心里不停的在挣扎,最终选择了屈服。这只是一次试探,他能感觉得出。如果自己还能抵御,继续下去又会如何,这样人物的手段朗宇不敢去赌。
是黄家的大修,还是另有其人,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吗?没想到在这一界,这一手自己引以为豪的手段原来如此的不堪。到此为止,朗宇不敢再去多想,对面之人的眼神就像藏着一片深遂的苍穹,自己的一切都是透明的一般。
“呵呵,起来吧,小子,同样的果盘,送我屋里一份,十三号。”随着话落。压在朗宇身上的那股可怕的力量和脑海中的刺痛顷刻消失。
“是,谢前辈。”朗宇站起身,双手捧稳了果盘,低头躹了一躬。就象刚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狠狠心咬破了舌头,顺着嘴角流出一缕血丝来。
“走。”那人看了一眼仍伏在地上的白鼠招呼了一声。那白鼠很灵性的看了看他,又回头盯着朗宇,居然一副很难取舍的样子。朗宇这时才低头认真的打量了一眼那只白鼠,虽然样子是鼠可是却比猫还要大,而且居然没有尾巴,是一只秃尾巴鼠。娘的,死耗子,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记住你了。
“嗯?”灰衣人轻哼了一声。朗宇赶紧又低下头,不知道这一声是对自己还是对那只白鼠。
白鼠又扑下身向着朗宇龇了下牙,“噌”地一下跳到灰衣人的肩上。朗宇的眼前只是感觉一道影子一闪灰衣人随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