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毛海龙头上挨了重重一击,酒瓶碎裂,他就觉得眼冒金星,一股液体淌了满脸,也不知道是鲜血还是酒水。
在顾燕妮惊声尖叫中,廖燕的尖头军靴便踩住了毛海龙去摸腰部勃朗宁的手,踩的毛海龙嗷嗷的怪叫。
廖燕一拳拳砸在毛海龙的脸上,每一拳下去,毛海龙脸上肌肉就随着拳风一阵抽搐,那暴戾的力度,看得张生都转过了头,画面太残忍了,这个廖燕,简直就是个野兽。
金世刀本想上去相劝,见张生都不说话,便又慢慢坐下。
陈作彦吓了一跳,他可是知道不管金家也好,面前这位张总也好,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现在只有默不吭声,火头别烧到自己头上就好。
“滚出去!”好像低声在毛海龙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后,廖燕将死狗一般的毛海龙摔在了一旁。
好一会儿,毛海龙慢慢爬起身,随即“噗”一声,忍不住吐出口血,也不知道是内脏被打坏了还是嘴里掉落牙齿的血,看到这画面,顾燕妮几乎要昏厥过去。
张生观察着毛海龙脸上气色,嗯,死不了,那就没关系。
在毛海龙挣扎着踉跄出包房后,张生说:“顾经理,你陪廖小姐去大厅休息休息,消消火。”
廖燕也不说话,脸色木然,开门便走了出去,顾燕妮虽然有些害怕,但张总吩咐了,忙追了出去。
包厢内就剩下了张生、陈作彦和金世刀三人。
张生慢慢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说:“看毛局长的官威,我现在倒琢磨要不要在果邦搞个一官半职,等中缅铁路通车,这里就是内地绕过马六甲的中转站,果邦可是在主干线上,未来内陆的小香港呢。”
陈作彦讶然,怎么张总现在考虑的是这个问题,有点焦急的说:“张总,你赶紧回内地吧,毛海龙心狠手辣,他吃了这个大亏,一会儿肯定带人来报复,您先回内地躲躲,这边我帮你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和孟主席去谈,保护内地投资,孟主席一直在讲。你们凌云集团要在果邦出了事,这也是果邦的脸面问题呢,孟主席应该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会影响外部投资者的信心……”
张生就笑,说:“陈署长,看来我们是朋友了。”拿起酒杯,笑道:“来,谢谢你的好意,咱们干一个。”又说:“请你放心,廖燕我了解,不会给我惹祸的。”
张生心知,其实毛海龙说不说廖燕“太平公主”什么的,廖燕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她突然爆发,应该是对这段时间心情郁闷的发泄,更明确的说,是在发泄对自己的不满。
忍辱负重在恐怖组织潜伏数年,没有坚定的信念和意志力根本就做不到,现在负伤不能再上第一线工作,回了内地情报站,偏偏,跟了自己这么个上级,这也快半年了,好像天天不务正业的混日子,她心里又怎么会不烦闷?
不过再怎么生气发泄也好,廖燕的纪律感和使命感都排第一位,断然不会给自己惹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