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他只能点点头。
徐氏见状,冷冷地说,“我倒想问一句,王府内院的事情,是怎么传到外头去的,是谁,在窥探王府内院?”
“这些传谣言的人是亲眼看到我与人私通,还是就是与我私通的那个人?”
大理寺卿冷汗直流,他知道蜀地苗女性格奔放,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当初徐氏嫁到京城时还成为一件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他想不到,徐老太妃竟如此直接的将私通挂在嘴上,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情。
他顿时深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道,“娘娘,这件事不过是好事之人说的谣言,如今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下官会派人将谣言摁住,还请娘娘息怒。”
徐氏看着外头围观的百姓,冷冷道,
“原本,若是因为区区犬吠就要辩白,岂不是辱没了我的身份?”
“但如果那犬是别人蓄养教唆的,身而为人,是要知廉耻,知道德,没德的人,我就不能不管了。”
萧徴在后头拍了一巴掌,大声叫“好。”这是许晗和徐氏来后,萧徴第一次开口说话。
大理寺卿拍桌道,
“传人谣言者,若是罪证凿凿,本官一定为娘娘做主,绝不姑息。”
徐氏睨着眼看着大理寺卿道,
“镇北王府的先祖追随太祖起事,历经八十余战,身披二十余处创伤,开国累功成为东元朝异姓王,之后随着太宗皇帝评定各路门阀,为救太宗皇帝,先祖闯入敌军阵营,力竭而死,尸体被切成八块,悬挂于城门三日,尸骨不存,身后哀荣,直至今日。“
“我虽为苗女,也知镇北王府从前的荣光,先祖的不易,更知道嫁入王府应该做些什么。”
“到底是什么人以为,我会做出伤风败德,侮辱先祖的事情?”
徐氏的声音犹如清风细雨般,“到如今我儿坐在王位上,那也是在江南险地走了一遭,险些命丧水匪之手,一将成名万骨枯,镇北王这个爵位是在尸山血海里堆积出来的。”
“又是谁,忍心将这样一盆污水泼洒到我儿身上?”
“难道说,卫国为百姓,难道是错的吗?”
“从今往后,谁敢一心为国为百姓?”
这一番质问,让大理寺卿,乃至外头围观的百姓都寂然无声。
众人听到这时也恍然大悟,这哪里是小王爷的身份问题,分明就是有人看不得镇北小王爷好,才抢先布置下种种手段,意图先坏了人家的名声。
做到这步,自然要将人亲娘拉下水,说人品行不端,却没想到踢到铁板,人根本就不想忍气吞声。
镇北王府的战功,那是很多茶楼说书先生都要说的,更不要说当年砾门关霍家战败后,也是镇北王府的人去力挽狂澜,将敌人赶出去。
再有江南这次决堤,镇北小王爷奉命南下,做的是赈济百姓的好事。
他们之中也有人传过这样的谣言,镇北王府啊,高高在上的贵人,竟然也出了这样伤风败德的事情,怎么不让他们兴奋?
谣言谣言,不过是无知者上下嘴皮一碰就成的事情。
大理寺卿把那些搞事的人祖宗十八代都给问了个遍,和煦的问徐氏,
“如此,不知道娘娘是否有怀疑的人?”
“我当然有证据。”徐氏道。
外头,衙役们推推搡搡地将两个油头粉面穿着绸衫的年轻人推上堂来。
徐氏眼眸微眯,这……好像不是她说的证据……
和许晗并排站着的萧徴则是勾了勾唇角,用手肘撞了下许晗,见许晗望过来,眼神转到那两个年轻人身上。
许晗了然,明明来时听母亲说了她从谣言第一天起就开始查证,人证物证都找到了,人证仿佛不是这两个年轻人。
感情这是萧徴带过来的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