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民宿,老纪下车,急匆匆地冲回了房间。
茅林森送小舞到房间门口,对她说:“晚上不要出来,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法器放在随手可拿的地方。”
小舞点点头。
茅林森回到房间,给胖子打去电话,“金家的情况查的如何了?”
胖子慢条斯理地说:“金家是马来西亚的华裔家族,具体发家时间已经不可考,只知道已经传了很多代,如今是马来西亚名列前茅的跨国企业。”
“如今的集团主席是金展岳,正是金宣骁兄弟的父亲。金展岳年青时娶了一个华裔女子,生了金宣骁兄弟两个,夫妻感情非常好,可惜多年前因为抑郁症跳楼自杀了,那之后他一直未再娶,只换了好几个女朋友。”
茅林森嗯了一声,又问:“金宣骁的妻子呢?”
“他妻子叫艾米丽,是他大学时的同学,两人都是高智商学霸,如今艾米丽是个物理学博士,在吉隆坡的一个实验室工作,两人还没有孩子。”
“金宣骁身边还有谁是与他比较亲密的人?”
“他还有两个大学好友,三人常常见面,一起喝酒聊天。他与他的两三个堂兄弟关系也非常好,在工作上多有往来。”
“你在了解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倒没有,只是发现金家的企业在选择接班人时,跟别的家族企业不一样,就像金展岳不一定会传给金宣骁兄弟,有可能是其他的金家年青人,所以金家下一代个个都非常出色。”
“纪广霍呢?”茅林森又问。
“纪家跟随在金家身边已有好几代,专为他们做风水顾问,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机泄漏太多,人丁越来越单薄。纪广霍因此不愿纪家再做这一行,他的儿子从小没碰过阴阳风水。但六个月前纪广霍唯一的儿子还是发生了车祸,送到医院抢救,纪广霍广邀同行施法为儿子续命,可昏迷了三个月,还是去世了。纪广霍从此心灰意冷,萌生退意。”
“知道了,先这样吧,有新的发现再告诉我。”
挂了胖子的电话,茅林森走到窗边,远处树影绰绰,仿佛藏着鬼魅,他却微微一笑,千年时光,没什么东西能在他面前隐藏,除非他不想知道。
小舞洗漱好,上床躺下,将法器拿手里玩了会,才放到枕头边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熟悉的古代院落再次出现,小舞心里一阵欢喜,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果然是霓裳,她舒服地靠在躺椅上,阳光暖暖地照在她身上。这次不光她两个丫头在,还有一个中年美妇和一个丰腴的年青少妇带着一帮侍从也在。
她开心地叹了口气,做霓裳什么都不用干,还有个男人爱她如珠如宝,能过两天这种日子真是不错。这感觉就像参加了穿越时空旅行团,时不时地放空下自己,享受难得的假期。
“这个傻子究竟有哪点好了?”旁边年青少妇的声音毫不避讳地响起。
中年美妇重重地咳了一声,对两个丫头说:“你们到厨房去看看绿豆羹熬好了没有,夫人虽然不知道饱饿,你们得伺候仔细点。”
“是,老夫人。”
范老夫人见两个丫头走远,又屏退身后的丫头婆子,才说:“如玉,你知道轩儿最是宝贝这个傻子,当着那两个丫头说话就得当心点,那两个就是轩儿放在傻子身边的耳目。”
“是,如玉谨尊老夫人教诲。”夏如玉恭敬地答到。
“你是我表姪女,虽是远房的,也是自己人,把你放到轩儿身边也大半年了,你就算抓不住他的心,抓着人先把孩子怀上也行呀。”
夏如玉委屈地低下头,“老夫人,不是如玉不努力,将军来妾的屋只想听妾弹琴,根本不曾……。”
范老夫人一声冷笑,“你夏家是出了名的用药世家,你就没学到一星半点?”
夏如玉惊道:“老夫人的意思是……”
“药效各有不同,有些偶尔用来助助兴也未尝不可,我只想要我范家能早日开枝散叶,轩儿已经不小了,他的堂兄弟哪个不是两三个孩子了。”
“是,如玉明白了。”夏如玉眼中闪过惊喜的光,之前一直不敢用药,如今有老夫人撑腰,她一个妾室哪里还会害怕。
范老夫人顿了顿,缓缓开口问道:“夏家的用药,你学到多少?”
“如玉学到五、六成。”
范老夫人微一点头,冷冷地瞄了眼霓裳,眼中似含了两把冰刀,“那也不错了,门房周二家养的那只土狗很是碍眼,有没有什么药能让它神不知鬼不觉慢慢地死去,就像自己得了病一样。”
夏如玉顺着范老夫人目光看过去,惊得捂住了嘴,“老夫人?”
小舞半睁着眼靠在躺椅上,手在袖子里捏的紧紧的,阳光的暖意丝毫不能缓解她心中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