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抬头,见几人都瞪大眼睛望着他,顿感一头雾水,不解道:“去何处?”
紫儿大感头疼,干脆将他拉了起来,连拖带拽的将他拉出门外,瞪大眼睛命令道:“不将上官姐姐开开心心的带回来,你休想再进门。”说罢,重重将大门关了起来。
凌玄哭笑不得,四看无人,不知上官冰郁去向了何处。左右无事可做,门外又是风景如画,他索性向竹林深处走去。
深入竹林不久,便见上官冰郁俏丽在前方,遥望竹林深处,悠悠然不知所思何物。她一袭朴素的红色衣裙,将她凹凸别致的身材衬托的天衣无缝,清晨艳丽的阳光透过枝叶,斑驳的洒落在她身上,一束束宛如金光,为她平添几分圣洁气息,那身宛如晚霞般迷人夺目的红衣,与四周深紫色的景色形成鲜明对比。
实则,凌玄虽不再责怪她,二人可谓冰释前嫌,但彼此心中,却有着一种微妙之感觉,独处之下,多少会觉尴尬,自她昨日转醒,二人便尽量避免独处,此时却是无可避免。凌玄硬着头皮走了上去,与她并肩而立,道:“此地景色如画,置身其中,却能勾起人许多遐想,不知师姐在想何事?”
他脚踏落地竹叶的莎莎声远远的上官冰郁便听了个清楚,早知他来了。她心中感觉十分古怪,即不希望凌玄走近,又不舍他转身离去,此时他走了过来,虽然有些紧张局促,但心下却是暗暗吐出一口气,甜美的声音轻轻道:“师弟多虑了,我只是觉得有些惘然失措,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
凌玄自然知道她目前之处境,公然与凤九娘决裂,已不可能再回姬幻教,忘情海世界也已落入窦娥之手,她的确已是无家可归,正想着如何出言宽慰,上官冰郁轻轻一笑,道:“师弟,不知上清真人救尊师所需两件必可不少之物,是何物?”
她本只是听紫儿说起过上清真人拥有起死回生之术可以救曾念钰,不过需要两件奇物作为引子,可紫儿却也说不清楚是何物,此时忍不住好奇随口一问。凌玄未多想,也是随口答道:“是真情之蜡与忘情海之泪。”
上官冰郁双眸一亮,好奇心大起,追问道:“何谓忘情海之泪,又何谓真情之蜡?”
凌玄未有多想,但觉有了共同话题,隐存于彼此心间那种微妙的情愫似乎减轻少许,稍作措辞,答道:“所谓忘情海之泪,便是无情宫宫主之泪,而真情之蜡……”俊脸微红,垂首道:“便是师姐临摹芭蕉镇那棵橄榄树上的……”
他窘的再说不下去,不过上官冰郁已是明了于心,娇躯微震,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似是强忍着悲痛,不至于流露出来。见她许久未说话,凌玄抬头看来,她神色黯然,宛如璀璨明星般迷人的双眸,偶闪过浓烈的悲伤之色,他心中隐隐一痛,唤道:“上官师姐……”
上官冰郁如梦初醒,慌乱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以掩饰她的局促和悲伤,淡淡道:“师弟,我忽觉身体不适,先行回去歇息了。”
她本便有伤在身,此言凌玄未多想,提出与她一同回去,被她婉言拒绝。目送着她宛如晚霞般迷人的身影渐渐隐于竹海尽头处,凌玄意兴索然,四周走动片刻,也走了回去。紫儿早已气势汹汹的恭候多时,见他垂首走来,立即迎上,道:“哥哥,你如何得罪上官姐姐了?”
凌玄一头雾水,道:“我如何得罪她了?”
紫儿道:“敢说没有,上官姐姐一回来便借故躲在房间里不愿见人,若不是你惹她生气,怎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