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蓝河的神情十分严峻,全身散发出来的劲气奔腾流转,他炼虚大圆满境界的实力此刻毫无保留的喷涌而出,强大的气势携带着巨大压力,逼迫的那青年不得不蹬蹬后退,脸上更是浮现出惊惧的神情。 蓝河毫不停歇,步步紧逼上前,脚下步伐突然加快,刹那间便冲至到了那青年的面前,直拳挥出重重的落向那青年脸上,那青年还来不及反应,霎时便已桃花朵朵开,板牙横飞,脸部塌陷变形,整个人被掀翻在地,溅起满地尘土。 他并未就此罢手,欺身上前一把将那青年揪起,沙包大的拳头,携带强匹的劲气,如狂风骤雨般落向那青年胸口,顿时大口鲜血自青年口中喷出,胸口肋骨断裂塌陷。 最后蓝河一脚踢出,重重踹在那青年身上,青年顿时横飞出去,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竖子,尔敢!” 那青年方才暗中偷袭,企图直取蓝河性命,有鉴于此当下蓝河便不会心慈手软,手下就要结果那青年,不料一声大喊响起,一道身影已经挡在那青年面前。 与此同时蓝河却被一股灵力轰飞,向后飞出,口鼻溢血,昏死了过去。 “阴无咎,你干什么?” 击飞蓝河的正是那眼神阴鸷的老者,见其出手击伤燕云城,那黑脸老者暴躁的大声叱喝着。 “哼,他全然不顾会中兄弟之谊,竟对自家兄弟下如此毒手,我只不过略施惩戒罢了。”阴无咎一脸淡然,还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不错,以他这种狠辣无情,下手凶狠之人,怎么能让其成为我们呼儿会的丐头,这样的人只会将我们呼儿会带向万劫不复之地。” 那白胖老者自己儿子也被蓝河打伤,此时便添油加醋抹黑蓝河,想要阻止蓝河成为丐头,同时表现出义愤填膺的样子,眼中充满了对蓝河的厌恶与蔑视。 “白木通,你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夸大其词,谁不知道你跟姓阴的同穿一条裤子,想要为自己的儿子谋取丐头之位,而且原本就是阴厉手段下作在前,你们却在这里颠倒黑白是非,当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黑脸老者脾气暴烈,性格耿直,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的斥责与喝骂着阴无咎和白木通两人的无耻。 “你……” 白木通用手指着黑脸老者,顿时气的两眼翻白,身体颤抖不停,阴无咎则是一语未发,不过眼中却是寒光闪烁,杀意弥漫。 “好了尉迟闼,我们四人身为呼儿会长老,不要在会中兄弟面前失了身份。” 面容和煦的老者此时脸沉了下来,四人皆是呼儿会的长老,今日逼宫蓝河本就有失长者风范,此时更是当众相互指责,丑态毕露,令其感觉颜面扫地,脸上无光。 “我们走!” 阴无咎命人扶起阴厉,眼神狠厉的扫了躺在地上的蓝河一眼,招呼都未打,直接离开了此地,现场围观之人顿时散掉大半。 白木通见阴无咎离去,也不好意思留下,当下让人扶起自己的儿子,然后冷哼一声,急匆匆的追赶阴无咎去了。 面容和煦老者和黑脸老者见此情状,当下也不便再逗留下去,领着人便离开了此处,偌大的场地上很快便变得空空荡荡,只有蓝河躺在场中昏迷不醒。 后磊赶紧过去扶起蓝河,燕云城查探一番,发现没什么大碍,后磊便急切的背起蓝河朝呼儿会行去。 阆风城东城物华坊李府偏宅中,此时一片缟素,白幡飘摇,整个偏宅一片愁容惨淡,从里面传来妇人的啼哭哀嚎之声。 “少坊主,呼尔会阴长老与白长老前来吊唁。”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向面容阴郁的李纯胥禀报道,这些天因为李旦的死,李纯胥性情变得怪戾乖张,宅中仆役稍有差池,便会引得他怒骂鞭笞,为此已经有不少仆役被其活活打死,闹的府中人心惶惶,个个自危。 “请他们进来。”李纯胥双眸充血,声音沙哑的说道。 阴无咎与白木通在下人的带领下,先行去往灵堂祭拜吊唁,一口黑漆描金棺木安放在当中,李纯胥的发妻刘氏正匍匐在那哭哭啼啼。 李旦在雏形世界中被燕云城手刃,然而雏形世界已然崩溃,棺木里自然不会有李旦的尸身,里面此时只是李旦生前的衣物罢了,只能为其立个衣冠冢。 吊唁毕,阴无咎与白木通被人领到一处会客厅,李纯胥此时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兄节哀顺变!”阴无咎与白木通立刻拱手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