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声越来越清晰,不多时街道之上出现一群纵马疾驰之人,拥挤的街道上顿时一片鸡飞狗跳之像,许多来不及躲避的摊位以及行人被撞飞在地,不知死活。 这群人一个个鲜衣怒马,完全不顾行人的死活,纵马驰骋在街道之上,咒骂哭喊之声一时不绝于耳。 沈飞鸖与燕云城走在街道之上,面对越来越近的马,没有丝毫紧张之感。沈飞鸖眼中脸色淡漠看不出有任何变化,只有离他较近的燕云城感觉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寒冷刺骨了。 燕云城看到不断有行人受伤,心中的怒火直接表现在脸上,正要出手制止,却被沈飞鸖制止住了。 沈飞鸖将燕云城拉倒身后,独自伫立在街道当中,双眼微合,疾驰而行的马匹已然尽在咫尺。 只见沈飞鸖轻抬右手,在身前虚化一道,原本还在疾驰的马匹,竟生生停在了他的面前只有一拳之隔,完全无法动弹。 纵马疾驰一行共有十人,为首的是两个看上去比燕云城略大的少年,身后应该是家丁,每个人身上都背着箭矢之物,想必是出城游猎所用。 “什么人,胆敢阻挡本少爷。”为首中的一个,见自己被阻,不禁恼羞异常,完全不思考为何眼前之人能将如此疾驰的马给生生拦截下来的问题。 “你个混账东西,看小爷打不死你。”另一个为首之人更为极端,挥起手中的马鞭就朝沈飞鸖抽去。 疾驰而来的马鞭,如同一条毒蛇般飞向沈飞鸖,原本疾驰而来的马鞭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一般,保持着来时的姿态,悬停在空中。挥鞭的少年发现马鞭的异样,试图收回马鞭,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马鞭都纹丝不动。 沈飞鸖手掌轻挥,少年身体不由自主的被轰飞,重重的摔落在青石板上。 见少年躺在地上,明显受了伤,随行之人顿时显得异常紧张,匆忙的跳下马去保护少年。 “混账,还不给我上。”少年强忍疼痛,大声咒骂。 一众人听见少年吩咐不敢有丝毫违逆,纷纷拔刀朝沈飞鸖攻去。不过还未等他们接近沈飞鸖,人已经飞上空中,最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爬不起来。 沈飞鸖这时一步一步的走向挥鞭的少年,沈飞鸖步伐不快,却形成强大的气势,直接向其压迫而出。 “你想干什么,庚少可不是你能够得罪的,”另一个少年感受到沈飞鸖的杀意,仍然强硬的说道,“庚少可是当朝右相之孙。” 听得少年的话,沈飞鸖脚步一滞,强大的气势开始收敛,眉头微皱。 “怕了?小爷告诉你,晚了。”少年间沈飞鸖停下脚步,自以为自己搬出当朝右相的身份震慑住了沈飞鸖,越加的得意,有恃无恐,“现在给庚少跪下磕头认错,说不定庚少大发慈悲饶过你们一条狗命。” “哼!”沈飞鸖一声冷哼,抬手将说话的少年轰飞,砸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庚少你没事吧?”一身高呼自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道身影落在了被称作庚少的少年身旁,跟随而来的军队迅速将沈飞鸖几燕云城两人团团围住。 “耿义信,快给我杀了他们”庚少咆哮道。 “是。” 耿义信此刻心中无比惊骇,幸好庚少没什么大碍,若是庚少有个万一,他耿家恐怕顷刻间灰飞烟灭,以至于他第一时间都不敢去看自己儿子伤势。 “沈飞鸖!” 耿义信方才只顾得查看庚少的伤势,没有注意到场中的沈飞鸖,此时发现庚少让自己杀的人竟然是沈飞鸖,心中顿时无比复杂。 “参见祭酒大人。”按说沈飞鸖平白抢了自己的祭酒之位,耿义信在心里早已把沈飞鸖恨透了,奈何沈飞鸖可不是什么随便阿猫阿狗的角色,可以随意任自己揉捏。但对于大事他还是看的非常清楚地,因此见到沈飞鸖依然行礼。 不过眼下耿义信两下为难了,不管哪一方都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理。 “耿义信,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庚少破口大骂道,“一个小小的云城,一个小小的祭酒,你都不敢杀吗? 耿义信心中此时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心道:“你庚家身贵势大,当然不把小小的云城祭酒放在眼里,先不论祭酒在一域之中的特殊地位,就人家沈飞鸖的身份可不是小小耿家可以招惹的,恐怕连庚家都不愿轻易得罪。” “回去告诉庚灵天,如果他教子无方,我沈飞鸖不介意替他清理门户。”沈飞鸖语气冷淡的说道。 沈飞鸖拉住燕云城,也不理睬一边的耿义信,迈步朝东行去,原本围拢的士兵,立刻闪出一条通道来,恭敬的注视着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