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的态度，让白衣莫笑很生气，气到他都忘了，自己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只不过，现实中，总会有人主动去提醒忘事的贵人，偏偏程公子就是这样的人：“我听说此间的帝君擅长法阵，不知阁下能否指教一二？”

“抱歉，本君的字典里没有指教。”想比试，那就直接说出来吧，他白衣莫笑可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当然，对于像小影这样的熟人那就另说了。

白衣莫笑的意思不难理解，程公子稍稍迟疑了一下，便拱手道：“那我们比试一场吧。”

“比什么？”白衣莫笑轻蔑的问道。

若是平时，他肯定早动手了，但眼下，为了小影的安全，他不得不趁问话的时间，在小影周围释放一个保护的法阵。

感受到身边异样的气息，小影皱了皱眉，刚想反抗，就见白衣莫笑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那眼神，就好像小影敢废话，他就立马拔了她的舌头。

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吓到，小影害怕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多话，直道白衣莫笑满意的点头，她才放心下来。

向前小小的移了一步，白衣莫笑手中的纸折扇不知何时，又轻摇了起来。

“今天我心情好，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不，程公子，不要听他的秘密。”不等程公子说话，此刻状态十分狼狈的黎锦便抢先劝说。

小影疑惑的看向她，想到之前她也救过自己，她本想走过去瞧瞧黎锦的情况，只不过她才踏脚，就听见了白衣莫笑的警告：“你最好乖乖待着别动。”

不敢违背他的话，小影只好冲黎锦露出歉意的笑容，但此时黎锦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的身上。

在黎锦这个异兽的眼里，只有程公子的身影，哪怕那个身影只是一个她永远也没法靠近的背影。

“此间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人。”黎锦真心的劝说程公子。

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白衣莫笑反而笑的更欢。

小影咕噜噜的转动着眼珠，心里浮现出了一个想法，白衣莫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所以别人骂他坏蛋，他完全能够不动声色的接受，而且接受的很开心。

“坏蛋，是不是比做好人要简单的多啊。”小影在心底询问。

眼下这气氛，白衣莫笑和程公子的比试在所难免，小影又不敢出现大动作，只好找浑浊之处的那人说话。

幸得空灵声音并未继续沉默，他感慨着回应：“七城有个名人说过一句话，学好一辈子，学坏一瞬间。”

“看来，还是做坏蛋好玩了。”

“按你的思路来说，的确如此，不过这必须在不违反规则的前提下。”不想让自己的妹妹成为无药可救的坏蛋，他趁机警告。

小影点点头，想到七城的规则之多，她想，就算学坏，也是不自由的吧。

“开始吧。”不等小影继续和浑浊之处的那人交谈下去，程公子就扬声开口。

白衣莫笑随意的点点头，从天而降的屏障就将小影和黎锦挡在了外面。

照常理说，屏障形成的那一刻，比试的双方得交代自己的身份，但程公子还未来得及开口，白衣莫笑就抢先说道：“不公平，我最差的就是法阵，为什么只能比试法阵？”

不明白他的意思，小影皱了皱眉。

知道这是个教导她的好机会，空灵声音立即解释：“挑战启动时，战斗的双方可以事先规定比试的内容。”

“啊？”小影惊讶的张着嘴。

这样说来，她和惑惑的那样比试，她吃了不少亏，早知道，就规定只能用术技比试，那样惑惑的偷袭就不会成功。

看来，外面的世界，还够闯，她小影的阅历，还需要继续增长。

“我不信法阵是你最差的，曾经我听父亲说过，幻城法阵造化最高的，除了城主，就是你白衣莫笑。”

“那是你父亲不愿承认自己差，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价贬低，他倒是说了我不少好话。”白衣莫笑冷笑。

程公子瞪着眼睛，气愤的指着白衣莫笑道：“不许贬低我父亲。”

“你说不许，我就不能说了么？”白衣莫笑又一声冷笑。

这种输不起的人，他见的多了，别人或许因为程家的原因，不去激怒程公子，但他白衣莫笑可不在乎这些。

在此间面前，程家不过是大海中的一个泡沫，随时都能将它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