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样不是连个中学文凭都没有?”陈朵惊。
徐来说是啊。
“你这白混了这么多年,最后法师的本事也没学到家,又没有学历,也太惨了吧?”陈朵想想都有些可怜。
她这话一出口,马上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太直接了,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忙又说道:“呵呵,没事的,现在学历也没那么重要。”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陈朵就起来去上洗手间了。
徐来坐在那里,四周打量了一阵,这餐厅人气还挺旺,客人蛮多的。过了一会儿,就见陈朵从洗手间那边出来,但没有立即往这边走,而是去到另外一桌人那边。
那桌大概有六七个人,都是些年轻人,有男有女。陈朵好像是跟其中一人说了几句什么,徐来以为她是遇见朋友了,也没多想,这时候服务员送了菜上来,他帮忙端下。
等他再回头去看时,却见陈朵似乎跟那桌人起了冲突,吵了起来。
他正想过去瞧瞧,就见两个服务员上前劝架,陈朵黑着脸走了回来,气乎乎地往椅子上一坐。
“什么情况?”徐来问。
陈朵往那桌指了指:“看到那个女的没?长头发白裙子那个?”
徐来看了一眼,点头说:“看到了,长挺漂亮的。”
“谁问你这个了!”陈朵气。
“那问什么?”
“你假装去上厕所,过去看看那女的身上是不是罩着一层水汽?”陈朵说。
徐来又朝那边看了一眼,说:“还真是。”
陈朵那个气,这么远距离他看得出个鬼啊,要敷衍也不是这么敷衍的!
“我是法师,跟你不一样。”只听徐来说。
“吃饭吧。”陈朵也懒得跟他计较,一个人生闷气,拿筷子夹了一块黑椒牛柳吃。
“这人谁啊,你朋友?”徐来边吃边问。
“谁跟她是朋友!”陈朵没好气地说,“是我以前同学,小学跟中学都在一个班。”
徐来意外:“挺有缘分的嘛,那应该是好朋友啊。”
“好朋友个鬼!”陈朵气乎乎地说,“这女人仗着家里有钱,一身大小姐脾气,从小就在学校欺负人。别人怕她,我可不怕她,就跟她对着干!”
“原来是死对头啊。”徐来了然地说。
陈朵越说越气:“我刚去上洗手间,没想在这遇到她,你也看到了吧,她身上罩的那层水汽?”
“水汽怎么了?”徐来问。
“这种水汽我以前见过一次,是住附近的一个大叔,两天后这个大叔就去世了。我去打听过了,说是得了怪病,整个人都干瘪了。我就想过去提醒她一下。”陈朵说着。
“你不是跟她不对付嘛,这不正好合你心意?”徐来奇怪。
陈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大哥人命关天啊,我跟她就算再不对付,那也不至于想要她命吧?”
徐来呵呵笑了笑,说:“那你怎么跟她说的?”
“我就跟她说她有病啊,让她去医院检查检查。”陈朵说。
“难怪别人跟你翻脸。”徐来哭笑不得。
“不然要我怎么跟她说啊?说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啊?”陈朵气乎乎地说,“好心当做驴肝肺,随便她!”
“就是,管她去死,咱们吃饭。”徐来说着。
陈朵哼了一声,也是闷头吃菜,臭着个脸,情绪却是不高。
“其实你跟她不是死对头嘛,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徐来说。
陈朵瞥了他一眼:“你这人什么心态啊?这人讨厌归讨厌,好歹是条人命吧。”
徐来不由好笑,说:“想不想让她听你的?”
“你有办法啊?”陈朵看他。
徐来喝了口柠檬汁,说:“你再过去,问她是不是腰很酸,头很重,眼珠子胀痛,尤其是到了晚上,整个人都发痒,但又说不出是哪里痒,像是虫咬似的。你就这样说。”
“真的假的?”陈朵将信将疑。
“不骗你,去吧。”徐来说。
“那……我真去了?”陈朵虽然不大信,一想这人毕竟干过法师,说不定还真看出什么了。
徐来摆摆手,让她去吧,自己低头吃菜。
陈朵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站起来,往那桌走去。
徐来喝着柠檬汁,就见陈朵还没靠近,就有两个服务员迎了上来,大概是怕她又去闹场,赶上来劝架的。
徐来不由好笑,看看窗外,此时天色早已经黑透了,可是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仍是热闹非凡。
去天师府当掌教之前,他还是经常在各地行走的,不过现在的城市比起以前来又繁华了许多,变化真快。
正出神间,就听脚步声响,陈朵和那个穿白裙的姑娘一前一后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