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味道吧。”
舒沫向她露出个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
“好吃吗?”陆然温柔地问。
“嗯,好吃。”
“那就多吃点。”
舒沫本来就喜欢吃酸的,怀孕之后更是爱,陆然炒土豆丝的时候她还特地叫他多放了点醋,酸酸的,正合她心意,好难得的,她居然多吃了一碗粥。
“然哥哥,以后你做饭给我吃吧。”舒沫放下筷子,看着陆然说。
“没问题。”陆然把指着牛奶,“你的任务。”
舒沫皱下眉,“你让我歇会儿吧,再喝我胃里边儿就装不下了。”
陆然没勉强她,他收拾碗筷,“不准忘了。”
“知道啦。”
一连七天,也就是整个春节舒沫都需要去医院打黄体酮,陆然带她去打了一针,不在外面逗留,直端端回家。有他在身边陪着,舒沫也不觉得闭门在家会无聊。
“沫沫,你昨天是怎么回事?”这个疑惑,他终于有机会问了。
“嗯?”晒着太阳的舒沫睁开眼。
陆然便把当时的情况讲给她听。
舒沫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那简直就是在自杀啊!
“我……我不知道……”她茫然地道。
“沫沫,当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奇怪的?”这件事情太蹊跷了。
舒沫咬着手指头,“那时我一个人看着烟花……然后我……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摔倒了……”
陆然沉着眉又问:“你昨天上午差点摔跤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们在楠楠家门口,她在找钥匙开门,我就站在楼梯边上,我看着楼梯,觉得摔下去会很危险,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也没有印象,是楠楠及时拉住我,我才没有跌下去的……”舒沫现在还心有余悸。
陆然听完,眉间布满凝重。
接二连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意外都太过古怪,舒沫慌神,语无伦次地道:“陆然……我……我是不是怎么了……我生病了吗……我好奇怪……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沫沫,最近i还在做梦吗?”
舒沫一滞,她咬着唇,迟疑地点头,“嗯。”
“你梦见什么了?”陆然连忙追问。
“就是……”舒沫看了看他,欲言又止,陆然握住她的手,“没关系,告诉我。”
舒沫爬到他怀里,抓紧他的手指,小声地说:“我梦见……我们分开的那天……”
陆然心口一窒。
他们之间,他唯一不愿去回忆的,就是那一天,那几个小时……
他不明白的是,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过往,为何她会反复梦到那天的情景,她已经原谅他了不是吗?还是说,其实她心里对他还有着怨恨?
陆然开始不安起来,“沫沫,你还怪我吗?”
舒沫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道:“不怪你了。”她顿了下,有些懊恼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得梦……我自己控制不了……”
怕陆然多想,所以她一直瞒着他。
陆然垂下眸子,手指抚着她的手链,“沫沫,这些会不会和你的手链有关?”
“嗯?”
“你看,你的反常是在手链断掉之后才出现的。”陆然说。
舒沫摩挲着珠子,沉重地蹙眉,“好像是这样的……那我怎么办呢,现在还差了一颗。”
陆然把她揽到怀里,“我会尽全力把它找回来的。”
“那在它找回来之前,我要是再那样……”
“从今天起,我会二十四小时陪着你,把你看牢了。”
只要他随时看着她,就算她再出现类似自杀的行为,他也能及时阻止。
纪云叫他俩去云水瑶,陆然以舒沫身体不舒服为由委婉拒绝了,纪云就说来看她。
没多大会儿纪云他们就到了,身为司机的陆泽西一同进了屋,闵婕也来了。
舒沫气色不太好,瞒是瞒不住了,陆然索性就把她险些流产的事说出来,这样大家也好注意些。
闵婕若有所思地看着舒沫,“舒沫,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她的意思是要单独谈。
陆然下意识要拒绝,舒沫却说:“去书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