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别人家都是欢欢喜喜,大团圆,而陆然却是十万火急地带着舒沫赶去医院。
怀孕前三个月是危险期,这时候她流血了,舒沫吓得六神无主,靠在陆然怀里直掉眼泪。
“别哭了,宝宝不会有事的。”陆然不停安慰她,其实他也怕得很,怕她会出事。
值班医生一听了舒沫的情况,立即叫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先抽血,查血hcg指数,然后量血压,体温等等,最后去做彩超。
“陆然……”此时此刻,她最需要他陪在身边。
陆然跟着进了检查室。
“最近有吃过药,或者剧烈运动吗?”彩超室的医生边在她肚子上涂着耦合剂,边问道。
“今天晚上她摔倒过。”陆然回道。
“没吃过任何药。”舒沫又补充,“上午的时候,差点摔跤……”
陆然眼睛一瞪,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不过这会儿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宝宝是否平安,至于其他的,稍后再来理论。
医生有点无语地看了舒沫一眼,这孕妇也太不小心了吧,本来想说几句的,可顾忌着她男人是陆氏的总裁,女医生忍住了教育她的冲动,万一把大总裁得罪了,她的饭碗保不定都丢了!
“医生,我的宝宝还好吗?”舒沫着急地问,眼眶通红。
陆然也满脸凝重。
女医生把彩超探头放到她肚子上,“看看情况再说吧。”
医生现在需要谨记的就是谨言慎行,她可不敢贸然下定论。
舒沫看不到屏幕,只能望着身边的陆然,她紧紧拉着他的手,眼泪珠子又顺着眼角往下滑。
陆然拍拍她的手背,“别怕……”
眼下,他只能这么安慰她了。
“嗯……”舒沫鼻音浓重。
女医生移动着探头,同时仔细看着屏幕上显示出的画面,好一会儿,她才说话,语气有些沉重,“胎囊没有异常,胎心也有,只是搏动次数稍微比正常水平低了点。”
舒沫心都凉了。
陆然忙问:“孩子保得住吗?”
“目前看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具体的,还要看你其他的检查结果。”医生也不能打包票说孩子能平安无事。
陆然拿了纸巾替舒沫擦掉肚皮上的耦合剂,动作很轻很轻,生怕伤到她了。
舒沫紧咬着唇,眼泪把人家的枕头都打湿了。
要是宝宝保不住了怎么办?
她闭上眼,眼泪流得更凶。
陆然把她的衣服拉下来,“沫沫,别哭了,对你的身体不好。”
舒沫靠在他怀里,泣不成声,“陆然……如果……如果宝宝他……”
她哽咽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陆然拍着她的后背,“他会平安的,别担心,我们的宝宝会很勇敢的。”
“都是我的错……我太不小心了……”舒沫自责道。
“那只是意外。”陆然吻下她泪湿的脸,“不怪你的。”
拿着彩超报告单回到医生办公室,舒沫的血检结果也出来了。
范医生把所有的报告单看了一遍。
“怎么样了?”陆然问。
舒沫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范医生的脸,希望她能给出好消息。
“你这情况,先兆性流产啊。”范医生抬眼看着舒沫。
一听见流产两个字,舒沫心一紧,脸都白了,她颤了颤地问:“你的意思是……我的宝宝……他……他保不住了吗?”
然后不等医生回答,她就崩溃了,脸埋在陆然怀里大哭起来。
陆然万分心疼她,也顾不上去细问。
范医生瞧着哭得稀里哗啦的舒沫,摇了摇头,“先兆性流产并不等于流产,只是你要再这么哭下去,那这孩子也许就真的保不住了。”
陆然抬头,犀利的目光射向范医生,恨不得把她痛打一顿。既然保得住,干嘛先说个什么先兆性流产,害得他和舒沫都绝望了。
范医生虽然四十好几了,不过被陆然冰棱子样的眼神扎着,她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她只是先把她的情况说出来,这有错吗?
舒沫抽抽搭搭地从陆然怀里抬起泪湿的小脸儿,鼻尖红红的,看起来要多可怜又多可怜,她抽泣着,“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陆先生太有杀伤力,范医生可不敢再把舒沫惹哭了,“你的hcg指数在正常范围内,血压也正常,就是体温稍微低了点,然后……”她拿起彩超报告单,“胎囊正常,胎心也有……就是搏动次数少了些,所以我才说,你这是先兆性流产,有流产的迹象,不过情况不算严重,只要你好好注意休息就没什么问题。”
一般先兆流产保胎的方法是肌注黄体酮,舒沫怕打针,但这会儿,为了宝宝,打针那点痛算得了什么。
陆然并来想让她住院,再观察一晚,舒沫却坚持回家。
“我不想在医院里过年。”她闷闷地说。
陆然就带她回家去。
陶姐请了三天假回老家去了,御景就他们两个人在。
进了屋,舒沫先去上厕所。
还是有一点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