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走近了看,棋子和棋盘都是用水晶做的,特别漂亮。
“要学吗?”陆然问她。
舒沫就摇下头,赧然地抓抓头发说:“规矩太多了,我记不住,所以还是算了吧。”
乔治先生和陆然都笑了。
emily把新买的拼图拿出来,一股脑摆在茶几上,反正茶几够大,下棋的陆然他们占一边,舒沫和emily分割另一边。
emily直接坐到地毯上,朝舒沫甜甜地笑,“今天我们把它拼好吧!”
很大的一幅画,而且是漫画人物,要多复杂有多复杂,舒沫忖着,全部拼好,得啥时候去了?
“好吧,我们一起努力。”她摸摸emily的金发,柔声道。
乔治先生抬眼,意味深长地瞧着陆然。
难怪他忽然找他下棋,原来,醉温之意不在酒啊!
陆然笑笑,手中的棋子移了一步,“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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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拼图大功告成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了。
emily兴高采烈地叫乔治先生看她的成果。
“不错,到时候带回去给你妈妈看。”
emily倚在舒沫身前,笑眯眯地说:“姐姐也有一起帮忙!”
陆然注视着舒沫,黑眸里犹如盛着春水一般温柔,“做得很好。”
心跳,不争气地就乱了,舒沫红着脸笑笑。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陆然起身,对乔治先生道。
乔治先生心领神会,“麻烦你送舒小姐回家了。”
被陆先生教训过好几回,舒沫哪里敢逞强自己一个人回去,“乔治先生,那我们先走了。”
“姐姐,明天你会跟我们一起去b市吗?”emily抓着她的手问。
乔治先生的行程计划安排有去b市参观陆氏新项目的建设情况,作为全程陪同人员,舒沫肯定要去的。
“我会去的。”
“耶!”emily开心地拍手转圈圈。
跟他们道别后,舒沫跟着陆然,上了他的车。陆然很少时候叫司机,一般自己开车。
两人独处的空间里,一开始无人讲话,气氛难免尴尬起来。
舒沫只好望着窗外,装作看夜景。
“舒沫。”
“嗯?”她转过头来。
“你是a市人吗?”陆然用聊天的语气问。
“唔……算是吧……”舒沫回道:“我爸爸是a市的,小时候我们一家住在a市……后来,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我又出了车祸,外婆就带我回老家去,我上大学才回到a市的。”
陆然故作惊讶地问:“你出过车祸?”
“对啊,七岁的时候吧。”舒沫歪着头回忆那遥远的过去,音色有些低沉,“外婆说,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雨,当她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被送进手术室了,医生当时总共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她一个人在手术室外面,很害怕,可是为了我,她又必须坚持……”
说到往事,舒沫禁不住红了眼眶。
外婆全心全意地照顾她,所以她会这么听外婆的话。
三次病危通知书……
陆然猛地握紧了方向盘。
他费了好大力气,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终于平静地再次开了口,“那么严重……有后遗症吗?”
“后遗症啊……失忆算吗?”
“失忆?”终于把他最关心的问题引了出来,陆然掩饰住心里的波涛翻涌,轻声问。
“车祸之前的事情,我全部都忘记了。”舒沫傻傻地笑了声,偏过脑袋看他眼,“刚开始我醒过来,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爸爸妈妈我也忘了,全是后来外婆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掌心里出了冷汗,湿湿冷冷的,陆然深吸口气,不着痕迹地试探道:“七年的生活,你外婆应该给你讲了很多事情吧。”
舒沫皱下眉,“其实也没有讲很多。除了自己家的亲人,诸如以前在a市的邻居什么的,外婆一个字都没提过,她说,反正以后都不会在遇上了,忘了就忘了。”
“那些跟你要好的玩伴呢?也没提起过吗?”
舒沫肯定地作答:“没有,外婆说我小时候很内向,根本就不爱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儿,属于没小伙伴的那种。”
陆然有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感。
“车祸当天发生过什么,你外婆有告诉你吗?比如你为什么会在外面,当时在做什么?”
舒沫目光凝在他脸上,有丝狐疑地问:“陆先生,你怎么一直问我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