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蹙眉,“大姨妈?”
大姨妈来了和屁股流血有什么关系?
“就是女生每个月都有那几天嘛!”权爷晃悠过来,“嫂子,要不我叫人去给你买东西?”
舒沫尴尬得头顶冒烟,自然没那心情去计较嫂子这声称呼,她摆着手,谢绝权爷的好意,“不……不用了……我不是来……来那个……”
“那你怎么流血了?”钟娅楠问。
“呃……那是因为……因为……”舒沫支吾着编不出借口。
喵到地上的碎玻璃渣,陆然滞了下,沉声问:“被玻璃划伤的?”
“啊?”惊讶他居然猜到了,舒沫耳根子红得滴血,“嗯……刚才摔倒的时候,被划了下。”
“你——!”听到她承认,陆先生气得不行。
都多长时间了,她闷不吭声地忍到现在!
“舒沫啊,你脑袋坏掉了吗?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钟娅楠又来批评她。
舒沫委屈啊,她只是想大事化小而已,为什么变成她的错了呢?
陆然俊脸铁青,干脆捏了下她的脸,“笨死你算了!”
舒沫吃痛,捂着脸蛋可怜兮兮的。
陆然将她的手攥在掌心,“走!”
“去哪儿啊?”舒沫弱弱地问。
“医院!”
孙少权问:“陆先生,有啥需要我做的?”
陆然回眸扫眼跪在地上那些个人,再看向孙少权,“别让我失望。”
孙少权微滞,正儿八经地回了句:“好的,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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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今天带了司机出门,他和舒沫坐后面,钟娅楠非要跟着,就坐副驾驶。
陆先生的怒意犹如北极飘来的冷空气,弥漫了整个车厢,其余三个人大气不敢出,生怕把地雷踩爆了。
忖着她屁股有伤,陆然叫她趴在他腿上。舒沫开始推说不用,因为那个姿势太和谐了,她没那么厚的脸皮。后来么,在陆先生冷得足以冻死人的目光下,她屈服了。
钟娅楠担心着舒沫的伤,毕竟是她害的,她转过去想问问情况,结果看到舒沫撅着屁股,脑袋埋在陆然腿上,那模样,要多好笑又多好笑,她本来就大大咧咧,于是没忍住就笑出了声来。
安静的车内,唯有她的笑声。
舒沫想死的心都有了!
陆然抚着她的脑袋安慰,同时冷冰冰地说钟娅楠,“再笑就滚下去!”
钟娅楠也晓得自己不厚道,她咳了两声,憋住笑的冲动。
到了急诊科,有一男一女两名值班医生,陆然点名女医生给舒沫处理伤口。
“……那你先跟我进去,我看看情况。”
舒沫和医生进了诊疗室,钟娅楠陪同,陆然只能在外面等。
虽然都是女的,可要把屁屁给别人看,舒沫心里别扭得很。
“舒沫,你屁股挺白的嘛!”钟娅楠发表观后感。
趴在检查床上的舒沫偏过头忍无可忍地瞪她,“钟娅楠,你给我闭嘴!”
钟娅楠做了个合上嘴的手势,“好好好,我闭嘴。”
检查一阵,她被玻璃划的那道口子,伤口虽浅,但有点长,不用缝针,敷点药就行。
医生出去准备药,顺便叫陆然去交钱。
“她怎么样了?”
“放心吧,没大碍,好好养几天伤口就能愈合。”
清洗伤口,上药,在诊疗室待了快半小时,总算把伤口处理好了。舒沫慢慢爬起来,穿裤子,钟娅楠站在旁边等着。
陆然看到医生出来了,就问:“好了?”
“在穿裤子呢。”女医生脱下手套去洗手。
陆然去门外等着。
“舒沫,你老实交待,你跟你们老板,到底啥关系?”
“就一般关系啊。”
陆然不悦地眯起眸,一般关系么?
钟娅楠哼哼,“谁信啊?要普通关系,他今天能这么紧张你?能为你出头?还有,那什么权爷会喊你嫂子?你当我白痴呢!”
舒沫系鞋带的手一滞。
今天晚上,陆先生的确非常维护她,她自己都难以置信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可要说陆先生喜欢她……
门外的陆然全神贯注等着舒沫开口。
“不会的。”舒沫抬起头直视着钟娅楠,“陆先生他绝对不会喜欢我的。”
钟娅楠不解,“你怎么这么肯定?”
陆然也不明白。
舒沫抿了抿唇,叹气,“因为陆先生他,他喜欢的是男人!”
陆然脸一黑。
他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