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没有情感色彩的天空,雾霾沉沉。人们一如既往各自在忙碌着，街道上来来往往夹杂在人群中的机器人越来越多。

缺少了几个旧版机器人和一退休的老警察，好像没有起到什么变化和引入注意。巨幅广告孜孜不倦大肆宣扬ns—3号机器人投入使用的各种好处，性感迷人的仿生幻影女郎，依旧是搔首弄姿在最引人注目的位置。

方珊珊没有跟肖强联系是不是意味着没有异常事件发生？

肖强手随意插在衣兜里，视线漫无目的扫视人头攒动的自动扶梯，大街上、这里是一处客车站，进出的人流量相比其他地方多几倍。

肚子叽咕鸣叫，昨晚比较早睡所以睡眠质量基本不错，但是在凌晨依然醒了三次。第一次是被噩梦惊醒，梦境恍如去到另一个如梦如幻的世界空间。跟前几次梦见林宇情况有几分相似，却似乎少了什么？冥冥之中想到这个梦境中，少了林宇。

周遭的气氛也不对，四周的空气有种厚重沉滞的压抑感。耳畔传来奇怪的声音：你是危险物品，得到授权销毁——你是危险物品，得到授权销毁。肖强想抗拒这种诡异鼓噪的声音传进耳膜，却觉得身子跟被一种奇怪的魔力束博了手脚，根本无法动弹。

好不容易挣脱那种来自空间的束博，醒来之后，他满头大汗。起来摸摸面颊，拍打一下，意识才逐渐从噩梦中脱离开来。

第二次，也是梦境，梦境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在私语低声说着：机器人堆在一起时，他们为什么没有独处而是聚集在一起？机器人存在灵魂，他们自身进化产生的激进火花，迸发出对自由的意识性。机器人有了这种意识，在黑暗中寻找光明，这就是他们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原因所在。

浅显意识对肢体传达指令，慢吞吞起身寻觅声音而去。他机械前进，来到一个制高点。在制高点的下端，一片灯火阑珊中，黑乎乎堆积了很多巨型集装箱。

他觉得这个制高点的环境很熟悉，跟奈尔画画中的样子极其相似。

肖强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把那一枚纽扣，紧紧攥在手里的。

潜意识的举动，他把纽扣平放下。启动程序：j出现，扁平的幻影身姿，栩栩如生颔首含笑对他说道：“孩子，很高兴再次看见你。”

一瞬间，肖强迷糊了。他不知道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但是有一种清晰的感知，告诉他。纽扣中的j盗取了他的梦，并且进入了属于他私人的梦境空间。

“你好j。”梦境中的j毅然是神采奕奕，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怕的。既然j设置的程序可以启动，进入梦境空间，那么正好心里有几个疑问是不是可以解决了？“是你刚才在跟我说话？”

“提问受限，继续提问。”

“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你所看见的结果。”

肖强挠头“我看见的结果？我到底看见什么结果了？”

“对不起，回答继续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