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莲娜守卫战。
“你当时的决定还不错,不过我希望你以后能小心一点”,在工厂车间举办的简单庆功会上,加斯腾斯找到了贝兰其尔。攻击敌人后方的部队就是贝兰其尔的尖刀连。贝兰其尔在带着埃弗雷特返回爱莲娜的时候,发现爱莲娜被克洛斯的部队保卫。他观察了一下形势,等到洛山道口的守军击溃了敌人的进攻,就择机对敌人的后方发动了突击。从结果看,效果很好。贝兰其尔用一个连的士兵,打散了敌人两个团的阵型,虽然跑了指挥官,但是一场仗下来,击伤击杀的人数,加起来也将近千人。
“头,我这不是赢了,你能不能等会在说我?”
贝兰其尔挠挠头,腼腆的笑。不远处的伊万和辛克看到了他,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贝兰其尔大将军,你这功劳拿的可不要手软啊,带尖刀连辛苦不辛苦,辛苦的话,我帮你带两天呗?”
伊万可是盯着尖刀连盯很久了。这个全部换装了加斯腾斯新设计的武器的连队,战斗力爆表。是谁都想去带一带的,那种在战场上杀的敌人屁滚尿流的气势,是个指挥官,都不会放过。
“不用不用,尖刀连挺好的。而且我带的也不错,不仅活捉了埃弗雷特,还彻底打散了敌人的队伍。对吧,头儿?”
“说的是没错”,加斯腾斯笑笑,紧接着突然绷紧了脸,“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本来我们只是击退了敌人的进攻,是防守一方。打赢了,将来也好谈,和六皇子之间也有缓和的余地。毕竟进攻是对面先发起的。可现在你这么一打,我们就从防守变成了进攻,还打散了六皇子的两个团,这让六皇子的脸往哪搁?我们还怎么和六皇子谈判?”
“啊……头……不是吧?”
贝兰其尔被加斯腾斯突然的恐吓吓到了,他楞了一下,仔细看着加斯腾斯的表情,发现了他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立刻明白了头的意思。他笑着给头儿端了一杯酒,低头认错。
“头,我错了,不该杀敌人杀的那么狠,还请头儿责罚!”
说完这句,贝兰其尔没憋住,又跟了一句。
“不过头儿反正都要和六皇子决裂了,这打不打,不都差不多么?”
“你小子!”
加斯腾斯伸手拍了贝兰其尔的头一下,绷不住,笑了。他确实存了和六皇子亮明底牌的心思,所以并不在意贝兰其尔的行动。相反,这次贝兰其尔对克洛斯部队的突击,也证明了尖刀连在运动战中的能力,让他对爱莲娜的战争潜力有了更深的认识。
“说到埃弗雷特”,辛克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埃弗雷特说是亚罗·罗斯的人找的他,这件事怎么办?”
“亚罗·罗斯不是我们的靠山么,怎么会突然对付我们?”,伊万对此也有疑问,顺口问了出来,“难道是克洛斯的命令?”
“应该是克洛斯安排的,先找人冲进爱莲娜杀一杀我们的胆气,之后再谈,也好谈。只不过他们没想到,我们这个地方太硬,咯了他们的牙。”
“那对这个人怎么办,杀了?”,辛克也在问。他现在统管爱莲娜的治安事务,对此很是关心。
“在演武场公开处决,砍头,然后把头送给罗斯,他自然知道我什么意思。”
对自己的敌人,加斯腾斯可一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亚罗·罗斯既然敢站出来和他打对台,就必须有接受自己报复的准备。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黛西不知什么时候也挤了过来,“要不,我们扩张吧?多吃下些地和人?现在的爱莲娜,人还是太少。”
“可以吸收人口,暂时不要扩张”,加斯腾斯对这件事也有想法,“等亚罗·罗斯收到我的信,他自然会给我一个答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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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莲娜举办庆功晚宴的时候,落荒而逃的克洛斯,正在亚罗·罗斯的官邸内唉声叹气。
“这次确实是我判断失误了,没想到加斯腾斯那个小子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东西,死了这么多人,我内心有愧啊……”
在亚罗·罗斯面前,曾经风光无限、威风无限的帕尔·克洛斯早已没了之前的气场。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正坐在亚罗·罗斯家的会客室,和他商量对策。
“可是,加斯腾斯他会不会报复呢?如果他报复,省里可没有什么军队可用了啊!”
亚罗·罗斯说的是实情,负责防守恩斯潘省的驻军是西部战区的第五军团。之前进攻图卢卡斯的时候,第五军团基本被打残了。后来重建之后,便留在了图卢卡斯防线,和一帮新兵蛋子守卫荆棘丘陵,留在恩斯潘省境内的,只有一个不完整的第六师,还是前线退下来休整的。不论是亚罗·罗斯还是帕尔·克洛斯,对用第六师打爱莲娜,都没什么信心。
“不能让他报复”,克洛斯在逃亡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对付加斯腾斯的办法,“他现在兵强马壮,我们打不过他,安肯瑞因也受不了西部再出一个叛军。所以,你现在的任务,是稳住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稳住他。”
亚罗·罗斯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接到了管家的传话,说加斯腾斯送了东西过来。帕尔·克洛伊一听加斯腾斯送的东西,也紧张了起来。在己方大败亏输的现在,加斯腾斯会送什么东西过来,折辱自己呢?
被仆人抬进来的,是一个木匣,看起来普普通通。可当亚罗·罗斯打开那个木匣的时候,却吓的轻叫一声,后退了一步。帕尔·克洛斯同样看到了木匣里的东西,皱了皱眉头。
那是一个经过处理的人头。
“这是谁?”,克洛斯从罗斯的反应中看出他认识这个人,直接问道。
“是埃弗雷特,我之前找的溃兵的首领,让他们去骚扰爱莲娜来着。”
亚罗·罗斯一边回答,一边又看了一眼这个人头。等他再抬起头时,声音都带着明显的紧张。
“大人,我们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