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凉紧了紧手,神色微变。
他抬眼看向萧景逸,眼眶泛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心了。”
萧景逸眉毛一挑,“我好心劝你,你怎么还凶我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之前不是说要请我喝酒么。”南宫凉冷不防地问。
“不是吧,你想借酒消愁?”
南宫凉迅速调整情绪,反问,“不行么。”
“行!当然行!”萧景逸爽朗一笑,就是心疼自己的钱袋子。
刚发下来的俸禄,还想着多撑几天呢。
但现在兄弟有需要,他总不能一毛不拔吧。
突然,他心生一计。
既不用自己花银子,又能陪好兄弟。
“小凉子,你等着,我去把白祁喊出来,咱仨一起。”
白祁人傻钱多,有他在,一切迎刃而解。
他真是个天才!
半个时辰后。
城中某酒馆,包厢内。
白祁看着对面两人,又摸了摸腰间的钱袋,极度无奈。
三个人在酒馆,两个喝得烂醉如泥,只有白祁一个人是清醒的。
从白天喝到晚上,萧景逸还嚷嚷着要去花楼。
“小凉子,走,我带你找女人去!高矮胖瘦,任君挑选,嗝~~~”
南宫凉已经醉倒,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不管萧景逸怎么喊,怎么推,他都不动如山。
“七皇子,我让人送你们回府吧。”白祁闻不惯酒味,眉头微皱。
“回什么府!老子要去迎春楼!”
嘭!
厢房门被人踹开。
白霜霜手握长鞭,气势汹汹的闯进来。
“该死的萧景逸!把我哥骗来请你们喝酒是吧!本姑娘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
萧景逸听到熟悉的声音,出于本能地一哆嗦。
咻——
白霜霜把鞭子一挥,它就如同长了眼睛似的,迅速绕上萧景逸的腰。
她手握鞭子的另一头,用力一扯。
咚!!
萧景逸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无比狼狈。
“霜儿,不可无礼。”白祁想要劝架,无奈老毛病又犯了,咳嗽不止。
“哥,你放心,反正这家伙醉了,不知道是我揍的他!”
白霜霜看向萧景逸,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兄长的钱再多,也禁不住萧景逸这个损友的折腾啊。
兄长那些银子,还要娶个嫂子回家呢!
一拳头下来,被揍的萧景逸嗷嗷叫唤。
“谁,谁敢打本皇子!”
“姑奶奶打的就是你!”
……
黑夜已至。
安远侯府上方,一道黑影如风掠过。直接窜进叶谨之的房间。
屋子里漆黑一片。
嗖!
一道毒镖从帐幔内射出。
杀手身手敏捷,迅速躲过。
毒镖扎入门框,入木三分。
“是我。”戴着鬼面的杀手赶紧出声提醒。
紧接着,叶谨之披上外衣,从飘动的帐幔中走了出来。
衣着慵懒随性,衣襟半敞,极尽颓废蛊惑。
他一改平日里的温驯谦和,黑暗中,一双眼睛泛着幽冷的光芒。
“何事。”
鬼面杀手拱手行礼,语气格外恭敬。
“阴山郡主今日擅入战王府后院,差点伤了战王妃。”
叶谨之剑眉敛起,眼底闪着如同刀刃一般的寒光,脸色阴沉。
他迈开步子,缓缓地走到那人跟前。
白皙的手,捏住那人的下巴,表情严厉冷锐。
“不是让你好好保护她么……”
骨节摩擦出顿挫声,鬼面杀手因疼痛而紧绷下颌。
“主子,战王出手了,战王妃毫发无损。”
“呵……好一个毫发无损。”
他的声音浸透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兮姐姐现在很脆弱,我知道,她当时一定很害怕。”
“你怎么可以,让她被剑指着……嗯?”
“我拿命护着的人,你就是这么保护的?”
“主子,属下办事不利,愿将功赎罪!”
叶谨之松开手,语气绵长。
“阴山郡主是么。带上你的人去郡主府,玩个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