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琪拿着碗离开,自去自己的房间睡觉,老十熄了灯,自行在窗前的卧榻上躺了。
叶慧第二日醒来已经是中午,浑身酸痛,像散了架似的,动了动,发现身子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弯身正要捡床头叠好的一套浅粉色的衣服。墨琪每天早晨的工作,就是把叶慧前一天晚上的衣服拿去清洗,干净的叠好了放在床头,等她醒来了穿。
秦宇航端了一个托盘进来,看她醒了,满脸堆笑:“娘子昨晚累着了,躺在床上歇着吧,反正没什么事,就算有事也不用你去,还有我们几个大男人在。”
叶慧想起昨日的五p情景,心头充满甜意,含嗔的瞪了他一眼:“我饿了。”
秦宇航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这是墨琪专门交代御厨为你做的膳食,牛骨汤做原料熬得皮蛋瘦肉粥,清淡又有营养,还容易消化,最适合娘子食用。”
他拿了匙子把粥一下接一下的喂到她的嘴里,看她胃口好,一碗粥一会儿吃完了,他嘴里露出微笑,招呼阿金去厨房再取一碗过来。
叶慧又吃了半碗,体力逐渐恢复,在秦宇航的服侍下穿衣打扮,梳洗一番,对着菱花镜照了照,里面的人肌肤如雪,眉角含着春意,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秦宇航把她的长发绾了发髻,道:“昨日那药是不伤身子的,虽然累了些,明后天就会恢复过来,这两天不会再让娘子辛苦了。”
“那是什么药?”
“叫做千媚,专供皇室女子服用,据说能吸走男人的阳.精,用久了可以留住留住青春,容颜貌美。我看不见得,从来就没见谁用了药之后不老的,大师兄就说过宝华长公主用了好几十年的千媚,不是一样的年华不再,步入老年期。”
“怪不得宝华长公主有那么多面首,原来都有目的。”一百来个面首呢,李伟晨差点成为其中之一。
叶慧在穿来那会儿被秦老娘拉着上街买脂粉,去了李伟晨从前随从开的铺子,正好宝华长公主带了一帮人闯进来,她要不是躲得快,差点还被堵个正着。
“据老十一讲,宝华长公主每次用了药之后都生龙活虎,能夜御十多个体力强壮的面首,做梦都想着怎么吸走男人阳.精,留住青春,但还是苍老了,所以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长生不老药,千媚顶多能让女人行房时候多做几次,从男人身上吸取微弱的阳.精,保证身子不太累而已。”
吸走男人阳.精?叶慧愣了一愣:“你们身体会不会有问题?”
“没事的娘子,你男人是练武人,其实我压根就不信这一套。”秦宇航从前的梳头技术很差,后来从墨琪手里学到些,现在梳的有模有样,从梳妆盒里拈了一根玉钗,别在妻子的发髻上,对着镜子里瞅瞅:“历代的皇后为了留住青春,都养过不少面首,娘子”
“我不养面首,反正千媚不顶用。”叶慧赶紧截住他的话头,又问:“皇帝怎么允许自己妻子养面首?”
“面首们都是没名份的,逢场作戏,岁数大了就得打发回家,或者派去庙里当和尚。”
“这不是造孽吗?”要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儿郎啊!
秦宇航笑了:“那些男人巴不得呢,被选中的面首都觉得吐气扬眉,不但青云直上成为贵族,家人也跟着过好日子。”
“这些男人真贱。”叶慧鄙视的撇了撇嘴。
“娘娘,帝都有信使过来,娘娘要不要接见?”阿金在门口问话。
“带那人到客厅去。”
叶慧从座椅上站起来,掠了掠衣襟,随秦宇航来到客厅。
信使还是前几次的那人,二十几岁的年纪,相貌英挺,见到叶慧坐好,双手奉上书信,太监呈上来,共有两封。叶慧打开看了一遍,李伟晨仍是写了一些诉说相思的文章,文采并茂,感人至深。
皇甫泽端就国家问题和军士理论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大张,他自当了太子,觉得国事有很多需要改革的地方。叶慧知道了后,在回信里提了一些方案,皇甫泽端深觉有道理,此后常以通信方式跟妻子探讨。
叶慧有的不懂,有的要经过深思熟虑,结合前世所学,才能给出一些建议,但即使是很少量的,也让皇甫泽端有听君一席话,胜读诗书的感慨。
“大师兄在心里写了什么?”秦宇航接过妻子手里的信瞅了一遍。
“朝臣们因为前年西突厥犯边的事一直议论不休,要建一个强大的帝*队,但由于经费开支太过庞大,只怕税收又要增加,只是那样做会让百姓们的生活很困难。”
“建一个强大的军队应该没错吧,娘子别管这些烦心事,不如出去走走。”秦宇航皱着眉,他对朝政不感兴趣,把信件放下。
“可我觉得”叶慧回眸道:“军队不但不能增加,反而要剪裁,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大裁军,颍唐国的正规军有一百多万,厢军也有一百多万。这些军队跟前朝不一样,他们都拿着很高的薪俸,光是每年的军费开支就达到了六七千万,颍唐国的每年税收才九千万,养这么多军队要多大的财力物力。”
秦宇航皱眉了眉头,他从来没想过这方面,就是明白也不愿费心思。
“相公,我觉得军队贵精不贵多,那些厢军其实就是乡间兵勇,养得太多,根本没必要。”
厢军是历年天灾之后,地方官防止百姓们造反,把闲散的男人组织起来,建立临时的军队,发一些钱粮安排家人生活,厢军主要充当徭役使用,但从来不参加战争。
一百多万的徭役太多了,朝廷养着也很艰难。
“可是裁了这么多军队,厢军们回去后没吃的会不会聚众闹事?”叶慧又在自言自语:“看来要给他们找条生路才是,也不是很难,派去种地和放牧就成了,再建立一些工厂。”
“我要好好想想,想好了写一封长信给皇甫大哥。”她敲敲额头,对那信使道:“你下去休息,过几日我再给你答复。”
信使是皇甫泽端的亲信,虽然不是第一次送信,这会儿还是被这位太子妃的一席话听得得傻了,得到吩咐,急忙施礼,恭恭敬敬的退出去。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