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肃却似早有猜测：“其实上次他买了那么多聚气丹，我就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这次他买聚气丹之后突破，那也许就如我所料那般，他修炼的恐怕未必是国家发放的大众版原始真解。还有，虽然我未曾去探查，但他的状态很有意思，某些时候跟开辟了精神意识海，已经拥有精神力的宗师非常相似。”

“嘭，你逗我玩呢……”

罗虎一激动，一把抓住旁边一个合金把手，直接将那合金把手抓得炸裂，他却不管这些，盯着闫肃道：“你是开玩笑呢吧，九级体质怎么可能开辟精神意识海，怎么可能拥有精神力……”

闫肃不急不慢道：“那你说中级体质怎么可能罡气外放？”

“啊……”

闫肃看着罗老虎张大嘴巴，无言以对的样子很好笑：“所谓常理，就是对正常状况下的道理，所谓极限，也只是我们认知的而已。如果说其他人是天才是天骄，那如谢静黎、战九霄、泰希斯这样的就都是妖孽级存在，午昆仑这小子也明显是妖孽存在，常理在他身上根本不管用。不过我倒是没具体查探，也许只是他精神力的确只是比别人强一些，然后加上他敏锐的洞察力跟自身感觉……”

“啊……”

罗虎突然惊呼道：“我想起来了，这小子曾经为了勒索跟我要兽核，提过他在火星吸收过残破的灵兽兽核，好像他竟然吸收了一些那灵兽兽核的能量，精神感知好像得到过强化……”

听罗虎这么一说，闫肃也很意外：“还有这种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很有可能在精神意识海真正开辟前，就意外拥有了精神意识海混沌海，这倒是能解释得通了，怪不得他要买养神丹，不过你说这小子知不知道精神意识混沌海这种状态……”

精神意识混沌海，在洪荒来临之前，许多精神力超出常人，或是说有特殊感应，或是走上一些法师、巫、先知路线的，如果不是骗子的话，其实都是精神力异常。但再异常，也不可能真的开辟精神力，强行开辟只会精神意识海崩溃，可因为其精神力远超一般人，如果有机缘刺激爆发增长，又或者得到一些特殊原因滋养成长，那就会逐渐将精神意识海的壁垒消耗掉许多。

当消耗到了一定程度、精神壁垒虽难最后破开形成精神意识海，但却能在外隐约感受到精神力，在一种混沌状态下还会有一些成长。如此一来，模糊的感应到一些事情，就有一种灵异之感。

这精神意识混沌海可不是谁都能拥有，数量很少，机缘很重要。像之前袭击镇北玄武军基地的水妖王等人，在洪荒纪元前就是灵媒，洪荒纪元到来他们也有机缘，精神力急速强大，身体却承受不住崩溃，最终他们就以精神力永恒不灭，自以为成神的走了下去。

当然，随着洪荒纪元遗迹逐渐出现，修炼体系、精神力修炼体系逐渐完善，大家也都明白那些家伙不过是精神力强大，舍弃肉身的一些精神体而已。但这些人却已经难以回头，或许是不想回头，甚至依旧以神自居，还不断招揽信徒，以永生不灭等说法手段来骗人加入。

罗虎听闫肃这么一说，也想到了当年洪荒纪元刚开始的那一些人，有直接崩溃的，有直接与一些洪荒巨兽、洪荒异种植物融合的，也有一些幸运独立存活的，但结局都不算太好，就算后来据说被封的那批人也已经在某种意义上不属于人类了。

“这小子不会乱来，出什么事吧？”

看到罗虎终于有些担心自己的徒弟了，闫肃淡淡笑道：“暂时应该没事，现在不比以前，那个时候是以普通人的身体去承受，自然不行。这小子现在的身体强度，比一般八级体质都未必差，如果再突破的话，更不得了，只要他混沌海不要太强大应该就不会有事，甚至再来个提早开辟也未必不可能。”

“那……”

罗虎突然看向闫肃：“他要是很强……非常强呢……”

闫肃一时间也有些懵，因为他没太想这个问题，原来水妖王他们洪荒纪元开启时遇到的问题，按理说在午昆仑身上不会发生，因为他应该很快身体就能接近九级体质的强度。一旦到那个时候，剩下的就是教给他精神意识海的开辟之法，教给他如何踏入宗师境之法，如此一来他晋级宗师后反倒会很强。

可罗虎这么一说，闫肃也有些发愣，是啊，这小子就没有正常过，就算是混沌海，他的混沌海要是太强大了也很麻烦，也很危险。

其实以闫肃的力量，他可以强行探查的，但他并不愿意这么做，那是别人最隐秘所在，甚至提早探查能发现对方不足跟问题。到时候就算对方突破，甚至以后跟他同级别了，那些问题依旧是对方最隐秘的缺陷。这还不算，稍有不注意就容易造成伤害，如果是针对邪教徒那自然无所谓，可要是伤害到自己人，哪怕很微弱闫肃都不愿意，更不要说那比脱、光、衣服还赤、裸。

略微沉思，闫肃看向罗虎：“这样，你随后找机会，帮他补上这一堂课，将精神意识海的基本开辟，修炼之路跟他说说，也跟他提一下当年水妖王这群人走上妖道的事情，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别在九级体质状态下疯狂扩充混沌海。只要他不去不断扩充，就不会出现精神意识海开辟，混沌海倒灌崩塌之事。”

罗虎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这小子别把混沌海扩得太大，否则就真是大麻烦了，这个小混蛋，就没消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