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声齐响,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吴林氏在门口喊道:“这有什么可惊讶的,这种大案子里面,没死的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性是凶手。”
“你就马后炮,当时怎么不说呢?”有人反驳吴林氏。
吴林氏冷笑一声,道:“你们不想想,凶手就一个人,他韩烁在茶水房到地的,他既然没有死,他爬也能爬到门口去喊人。”
“当时让我说,我说得着吗?!”
“啊!”所有人发出一声惊叹,有人道,“对哦,茶水房就在门口,他没死爬几步怎么了?”
宋宁笑了起来,接着话道:“这话,很有道理。”
被宋宁夸奖,吴林氏高兴不已,调整了坐姿,腰板更加的笔挺。
“有意思的是,韩烁在招供时,曾主动承认,他在凶手离开后,去到内院发现唐氏兄弟死了,他将唐蛟手上价值连城的玉扳指偷了。”宋宁道,“命和钱哪个重要,韩烁的行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那么,如此匪夷所思言语没有可信度的人,他说他亲眼看见凶手是松山,有没有可信度?”
众人回道:“没有,这肯定没有。”
“确实没有,因为还有两件事,一是,在案发前两个月,韩烁赁了后巷的房子,依旧是这位房主家的房子,但直到最后交还房屋,他所说的要来住的儿子儿媳也没有出现。”
“本官猜测,这个房子就是当时唐府丢失财物的藏匿之地,毕竟那么多的东西,无论是松山还是别人,都无法做到立刻带走。”
大家都随着点头,结合前后韩烁的嫌疑就更大了。
“除此以外,韩家的钱财来历几乎是天上掉馅饼。”宋宁看向韩连江,“你告诉大家,你爹是如何和你说明钱的来历,又是如何交代你们一家人,对外解释钱的来历?”
韩连江不傻,他当然知道说了以后,他爹嫌疑更大,可这两天他被打怕了,他不敢不说。
最重要的,宋大人说他说不说区别只在于他的家人是不是有罪,丝毫不影响他爹的定罪。
“我说。”韩连江回道,“我爹说这钱,是老爷在世的时候,他一点一点从老爷家里偷出来的,本来不敢花用,但现在老爷一家走了,他们就能用了。”
“我家里的地里,还埋着一些瓷器和玉石以及金银,我估计得有十万两。”
“我爹说,如果别人问,为什么我们的日子过的好了,就说是因为我爹受伤,唐家赔钱的。”
韩连江说完哭着道:“其他的我们真的都不知道。”
门口,人群外韩家妇人孩子们哭着喊着冤,被吴林氏打断了:“去唐家坟上跪着哭去!”
韩家人闭了声。
宋宁继续说话:“这是韩烁的嫌疑,一个凶手同谋所说的证词,不但不能证明松山是凶手,更是反证了,松山的清白。”
“除以上两点能证明松山的清白外,还有一处。”宋宁道,“唐蛟兄弟身高近六尺,而松山的身高不过五尺八寸,这样身高的对比下,他也很难去平砍刀他们的脖子,这一点在接下来证凶手时,本官会着重描述。”
“以上,是本官证三年前,唐氏一门十七口被人灭口案,凶手非松山的堂审和推论过程。”宋宁道,“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一锤定音松山非凶手,但也推翻了,松山是凶手的定罪。”
她说着,抱拳对单凯以及孙维力:“二位大人可有异议?”
“没有。”孙维力摇头。
单凯颔首:“本官也没有异议,但……如果只是推翻了松山并非是凶手的话,那么,凶手是谁,你可有证据?”
“这,更要难上加难了。”
宋宁应是:“确实如此。推翻先前定案很容易,可重查一个三年前的旧案,却非常的难。”
“尤其,还是一个有人故意谋划的杀人案件。”
“真正的凶手除了心狠手辣,还具备很多寻常人所不知道的知识和异于常人的周到安排。”
单凯问道:“如今看来,此案确实如此了。也正是因为凶手的狡诈,才让先前查证案件时,扑朔迷离审察不清。”
当时他也是核审之一。
宋宁当然要应他:“确实如此。”
“那,接下来本官就来证凶手!”宋宁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