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霖在第二天才忽然反应过来,她和易扬居然在霍子娆挂掉的当天实现了生命的大河蟹,惊出了一身冷汗。
卧槽!她要是没走远看到了,一定会气炸吧!
还有她自己,特么的白天才送了人上路,晚上回来就啪啪啪,口味似乎略重啊!
易扬偶然得知她的想法,没好气地放下茶盏,甩过来一句,“想太多。”
商霖表情沉痛,“够怪你美色误人,我才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易扬:“……”
床单滚完之后,也该抽空来处理正事了。
苏忌这几天一直在乾元宫偏殿住着,每日饮茶看书,连剑都不曾练过,倒是十分安静。
某天清晨,他正坐在石桌旁看上面的棋盘,易扬忽然现身而出。
“魏皇。”他起身,就这么唤了一声,不曾行礼。
“这里公孙住着可习惯?”易扬神情自若,“若有哪里招呼不周,你大可以跟朕直言。”
“魏皇多虑了。很周到,草民没什么不满意的。”
确实周到。易扬不曾亏待过他,除了安排了三名顶尖的高手严加看管以外,饮食衣着都十分精致,竟比他在自己私宅的用度还要讲究。
“朕听皇后讲过,说她住在公孙私宅时你对她很客气。来而不往非礼也,朕是她的夫君,自然得替她还了这份情。”
当初商霖住在苏忌的府上是被胁迫,他对她再客气也透着一股欺辱;如今苏忌被易扬囚禁,他的客气也像是回敬给他的讽刺。
他倒是斤斤计较,时刻想着为她出气。
苏忌低头,唇畔有一丝笑意,“贺兰皇后有魏皇这般倾心对待,是她的福气。”
他这口气有点怪,像是和商霖的关系十分亲近。他本没资格这般评价帝后的关系的。
易扬笑笑,“阮姑娘有你这个师父诸般回护,也是个有福气的。”
提到阮玉,苏忌神情立变,抬头看着易扬。
“别紧张,你的宝贝徒弟好好的,一根手指头都没少。”易扬笑笑,“朕派了人好好照顾她,虽然比不上公孙你的待遇,但留条命足够了。”
他话中隐隐的森冷让苏忌的表情更僵硬了几分,“您的条件想好了吗?”
数日前,他曾和易扬谈过,当时他虽然没有给肯定的答复,
但话中的意思确实是他为他办一件事,他可以考虑留阮玉一条性命。
“差不多了。”易扬神态轻松,“明天你就可以离开靳阳,朕绝不会阻拦。”
苏忌等着他后面的话。
“至于阮姑娘就暂时留在魏宫作客,免得哪天你又管不住她,放了她出来兴风作浪,给朕的妻子捅刀子。”
“你要拿她在手里做人质?”
“不放心?”易扬反问,“别怕,朕是守信用的人。只要公孙你说话算话,朕自然也会遵守诺言。”
苏忌深吸口气,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主动权早已在别人手中,“那好,您要草民做什么?”
易扬神情悠然,唯有眼中夹着几分冷意,“回燕国去,帮朕拿到一样东西。”
易扬在和苏忌谈判的同时,商霖踌躇满志地推开了惠安宫右侧某间厢房的大门,笑意吟吟地招呼了一声,“女侠,好久不见,昨晚睡得怎么样啊?”
阮玉原本背对着门坐着,听到声音猛地转身站起来,双目大睁、愕然地看着她。
商霖神情悠然,立在那里一副任君观赏的样子。
“你居然……真的没死。”
商霖觉得这话有点耳熟,一回忆就想起来,那天霍子娆见到她也是这么说的。不同的是霍子娆语气是意料之中的平静,阮玉却是意料之中的……咬牙切齿。
看来当初的结论很正确,这个世界最恨她的女人早不是霍子娆,而是这个阮玉。
“是啊,我没死。”商霖挑了个凳子坐下,自顾自斟了杯茶,“很失望吧?”
从阮玉那几乎要燃起来的眼神来看,说“很失望”实在是太不写实了,她觉得她都快怄到吐血了!
商霖想起从认识到如今,她三番五次对她痛下杀手,尤其是最后这回,如果不是苏忌刚好在场,恐怕她就真的要客死异乡了。饶是她脾气再好,也动了真怒。
“我真是同情苏大侠,也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居然摊上你这个徒弟。”商霖看着她,眼神如霜,“如今可好,为了救你连命都搭进去了,真真让人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