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旧西装的就是流氓?蛮帅的嘛。”白洁笑嘻嘻的接了一句,倒也不怕,因为四周都是扫墓的人,也不怕王羽使坏。
王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拍着墓碑大笑:“兄弟们听听,死了都有人骂你们流氓,你们真是天生流氓命啊。啊?你们说是骂我的?怎么可能,我现在是跨国企业的正式员工了呢,绝对不是流氓。”
白洁刚想说自己骂的人是他,却被王羽抢先了。女孩气得脸色一红,鼻子上的雀斑和她姐姐一样明显:“呸,还真是个流氓。”
就在这时,山坡小道周转传来一阵压抑的喧哗,扫墓之人捂着嘴,对一群穿西装、气势凶悍的人指指点点。走在这群队伍最前面的是位穿唐装的老人,正是北区的大佬九爷。他旁边是名穿黑色皮衣的少女,搀着他的胳膊,漠视周围指指点点的怪异目光。
“老爷,羽少正在墓地。要不要先让他离开?”阿忠快步走到九爷面前,小声禀报道。
“为什么要让他离开?他躲我几年了,平时想见他都难……咳咳……今天好不容易见他……咳咳……”九爷咳得面色通红,旁边的少女忙拿出一瓶喷剂状的药水,对着老人的嘴巴喷了两下。
“爷爷,下雨天你的伤口不舒服,就不要说话嘛。”少女埋怨的说道。
王羽已看到咳喘不停的老人,有十几名黑西装的汉子出来清场。因为白玲、白洁两姐妹离王羽较近,西装男子吃不准这姐妹和王羽的关系,迟疑一下问道:“羽少,这两位姑娘是……?”
“不认识。”王羽摇头。
两姐妹本来正为出现的**大人物而震惊,更为这群**人物对王羽的恭敬态度而惊愕,突然听说王羽不认识自己,明显想赶自己离开,顿时恼火万分:“你这流氓,刚才还调戏我们,现在居然装作不认识,太坏了!”
说完,却不给王羽解释的机会,她们姐妹二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像是负气离开的怨妇一样。
王羽懊恼的一拍脑袋,对着墓碑诉苦道:“女人啊,哪个都不好惹!我刚才真调戏她们了吗?兄弟们帮我评评理……什么?你们也帮着她们说话?太无耻了。交友不慎,明年不给你们带茅台了,渗水的二锅头要不要?”
“王羽!”九爷站在墓碑前,轻轻喊了一声。
王羽身体一僵,缓缓转过头,不敢再对着墓碑装疯卖傻,然后恭恭敬敬喊了一声:“九爷!”
皮装少女怯怯的喊道:“小羽哥!”
王羽嗯了一声,没有看她。
少女撇了撇嘴,委屈的泪花在眼框滚动。
“唉,我老了。”九爷对年轻人的矛盾视而不见,叹息一声,说道,“只要你肯回来帮我,这位置仍是你的。”
“九爷一定不喜欢言而无信、誓而不遵的人。很显然,我也不喜欢。”王羽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感激,但声音依然平淡,平淡得倔强。
“哈哈,你这小子……咳咳……”九爷被拒绝,却开心的大笑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一群小头目,心情复杂的偷看王羽一眼,既羡慕又嫉妒,在临江市能一句话就让九爷开怀大笑的有几个?又有几个人够资格接任九爷的位置?但是退下去的一帮老人却无条件的支持王羽,当年王羽救的不仅仅是九爷一家,还有那群混在九爷身边的老一代头目。
陶通也在这群黑衣汉子中间,以他的江湖地位,只排在中后位置。此时他才发现王羽在九爷心中的特殊地位,冷汗顺着额头,滚滚而下。当天他丢了颜面,虽然当时迫于压力离开,但对王羽的恨意一直没有消失。近日正设计对付海副局长,忙活完了,就想找王羽麻烦呢。现在一看,他顿时熄灭了报复的想法……
王羽走到咳嗽不止的老人面前,神情凝重的抓过他的手腕,两根手指按在脉搏上,几十秒之后,才道:“肺上的旧伤又严重了,最近又偷偷抽烟了吧?”
“小羽哥,你学的明明是兽医,不带拿爷爷身体开玩笑的。我看的紧,爷爷根本没抽烟的机会。”
王羽不耐烦的摆摆手:“小丫头懂什么,一法明万法通,兽医学到极致,花花草草都能医治,何况是人。”
黑西装的汉子憋得很辛苦,松了松黑色领带,觉得今天的气温有点高,汗水怎么控制不住往外涌?有的人甚至偷偷捂住耳朵,不敢听九爷发火的咆哮声。一个学兽医的敢给九爷看病,就算对九爷有恩,也会被打得半死,扔进临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