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将我在冯璟记忆里看到的那一幕和前一天晚上在天桥下见到的那对夫妇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想都告诉了陆逍鸿。
陆逍鸿听完后脸色凝重的道:“据上头现在给我的信息是江皓和朱雷因小事起了争执,最后误伤致死,但你在天桥下见到的那对夫妇很有可能是朱雷的父母。
因为他们一直咬定朱雷曾托梦给他们,说害死他的一共有七位同学,但目前找不出其他证据证明还有其他孩子参与,上头讲究的的是证据,而不是所谓的死者托梦。”
“所以你现在就是去给江皓那孩子驱邪的?”我扭头问陆逍鸿。
“上头是这么说的!”陆逍鸿苦笑,“出事的那天晚上的确有很多住宿的学生听到不寻常的动静,随后江皓就生病了。”
“这么说是死去的朱雷缠上了他?”我问陆逍鸿。
陆逍鸿摇头,“我之前的确是这么想的,但如果结合你在冯璟记忆里看到的那一幕,事情就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我认同的点了点头。
从朱雷临死前的眼神来看,他死的时候怨气很重,极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化煞,现在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如果江皓是因为被朱雷的怨魂缠上而生病,那么被缠上的应该就不会只有江皓一个人。
除非其他几个孩子同样生病了,但都选择隐瞒了下来。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江皓的情况再说吧!”陆逍鸿说。
“江皓的家在学校附近吗?”见陆逍鸿将车朝江阳私立学校的方向驶去,我出言问道。
“他们家就在校外的城中村里,江皓的父母也都在学校工作。”陆逍鸿说着顺便跟我说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江皓的妈妈在学校当宿管,爸爸在学校当保安,由于一家人都在学校,所以学校没放假的时候他们都住在学校里。
学校给他们配了一间员工宿舍,但由于只有两间房,江皓跟他们住在一起不太方便,所以上了高中以后,江皓就一直住在学生宿舍。
但住了一学期后,江皓嫌集体宿舍太吵,想转到单身宿舍,但对于江皓的父母来说,单身宿舍收费太高,而且一时也没有空出来的单身宿舍,于是江皓的妈妈就想到了一个办法,跟人合租。
可能住上单身宿舍的孩子家庭条件都不错,很少有愿意跟人合租的,最后选来选去就选上了住在306的朱雷。
朱雷的父母都在南边打工,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好,但朱雷学习认真,且性格内向,不太善于跟人打交道,所以他的父母还是咬牙给他租了一间每学期三千八的单身宿舍。
江皓的妈妈跟朱雷约好,每个学期分摊一千九百元住宿费,江皓跟他同住。
朱雷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觉得只多了一个室友,就能让父母每学期少出近两千块钱的住宿费,便也同意了。
可江皓的性格外向,心也并不在学习上,不仅每天晚上听歌打游戏吵得朱雷无法安心学习,周末还经常带上一帮狐朋狗友来寝室打牌抽烟,而朱雷由于父母不在江州,周末住在寝室里,对于江皓的行为很是讨厌,便几次三番要求江皓从306寝室搬出去。
但江皓不仅不愿搬走,甚至几次跟朱雷发生冲突,当初约好的分摊一千九的宿舍费用江皓也还一分都没有交给朱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