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道:“玄诚喜好医理,平日会去周围山上采药,山上的弟子病了都是玄诚在照顾。”说到这里观主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地一顿。
黄清和耐心地等着。
观主抿了抿嘴道:“昨天早晨玄诚离开道观去采药时向我禀告,说这几日已经采来不少的药材,观中恐怕用不完,接下来的几天他都会留在观中将药材处理好,若是有多余的再拿来分给那些没钱抓药的百姓,按理说他今天不该出去的。”
黄清和微微蹙眉,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玄诚改变了想法。
“玄诚尸身被发现的地方没有见到药篓和采药用到的器具。”
女子的声音响起,黄清和转头看到了徐清欢,徐大小姐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黄清和虽然有许多话要问,现在却不是时机。
徐大小姐仿佛明白他心中所想,立即道:“黄大人,玄诚的尸身是我们发现的,所以关于此事我们必须要说清楚,另外关于此案还有些内情,我们自会原原本本向大人禀告。”
几句大人叫的黄清和脸上发烫,他大意失荆州,哪里配得上这个称呼。
黄清和点点头看向观主:“观中谁与玄诚走动的更近些,将他叫来问话。”
观主看向身边人道:“玄净在哪里?”
不出片刻功夫,一个哭得双眼红肿的道士走了过来向黄清和行礼:“玄净今天一早遇见玄诚师兄,便问师兄要去哪里,师兄说要去道观周围看一看,我当时没有在意以为玄诚师兄又去采药,后来才想起玄诚师兄好像并没有背药篓。”
玄净说到这里,又有一个道士道:“玄诚师兄昨日回到道观时还问我,道观中可有什么事发生,有没有不寻常的人到观中来。
这两天道观为玄女娘娘塑金身,大家都各有职司,我等并没有察觉道异状,我向师兄回了一句,也没有追问师兄到底是何意。”
这就对了。
黄清和心中也有了答案,那玄诚经常在这附近采药,若是有什么异动他必然先会察觉,他询问师兄弟这话,就是发现了行踪可疑的人,于是他今天才会匆匆下山查看,果然就遭了毒手。
这一切都说明一件事,凶徒早有预谋在此杀人,所以才会提前一日来观中附近查看情形,以便行动。
可他今天一早才命人假扮了孙二太太出门上香,孙二太太这才突然改变想法来到此处道观,凶徒怎么会提前料到孙二太太定会前来,事先做好了准备。
除非有人早就与凶徒提前约好,凶徒才会在这里等待。
黄清和看向孙二太太和孙润安所在之处。
“观主,”徐清欢道,“请问这玄女娘娘殿是最近才建好的吗?”
“是,”观主道,“其实玄女娘娘的金身还未塑好。”
徐清欢点点头:“那么知道观中已经供奉了玄女娘娘的人应该不多了?怪不得孙二太太来此处供灯时,大殿里没有旁人在。”
观主颔首。
黄清和眼前一亮,孙二太太刚刚入京没多久,怎么知道道观新供奉了玄女娘娘,到底是有人骗了孙二太太,还是孙二太太有问题,看来只有找孙二太太问一问才能得到答案。
想到这里,黄清和快步走向旁边的屋子。
孙二太太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见到黄清和立即道:“黄大人,您不是去抓凶徒了吗?怎地让凶徒跟随我们至此,枉我相信大人,差点就因此丢了性命。”
“二太太,”黄清和道,“你怎么会来到此地上香?又如何知晓这处道观玄女娘娘十分灵验的?”
孙二太太惊愕地道:“这有什么不妥……自然是让人询问之后才会来此地,我只求玄女娘娘保佑早日让衙门抓住那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