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碧洁见到程飞的怪异表现,心里是留意了。
黄碧洁不由想到,在与程飞受伤的这段时间内,她就能知道程飞虽然跟不上以前了,可她还是会选择和程飞在一起,不管程飞变成什么样,永远不离不弃。而且见到程飞这模样,她甭提有多伤心和难过了。
当黄碧洁伤心难过的时候,程飞忽然心像是被刺疼了一样,他定定地,眼中带着无奈地和痛苦地直视着黄碧洁。程飞的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一下子的功夫,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又望了外面,不由眼睛又是充满了浑浊,继续他的堕落和颓废了。
黄碧洁从程飞的眼中能读懂,只是很快地,程飞在一与黄碧洁四目相投之后,他就开始了大叫:“什么东西!太可恶了!他们一个两个全都是在笑话我了!我是个废人啊!是个废人了!不再是那个带兵打仗所向无敌的石敢当了!像我这样的废人除了与酒为伴,我还能怎么样啊?你说,我还能怎么样啊!”程飞说着在痛苦地不断地摇头。
程飞痛心地说:“要是这样的话,我宁愿死了算了!死了还一了百了呢!何必在世上苦苦地受罪!对于一个英雄来说,成了废人远比死了更难受!你这个女人,懂不懂啊!”最后程飞是大吼出声了。
黄碧洁哭了,哭得是很伤心,是啊!程飞已是一个废人了,似此还能怎么办啊?
“嗖”的一声,程飞双耳一动,他嘴角挂笑,看着黄碧洁,黄碧洁也一愣,刚才程飞的表现,她是看在眼里的。
随之程飞过去把黄碧洁给紧紧地抱住了,他什么也不说,就是这么地抱着心爱的人,因为程飞知道心爱的人一定能理解自己的。
刘招娣则不同了,她原本就是仰慕程飞的英雄,现在见到程飞这样,她是有怨言的,不过她倒是没有想着离开程飞而远去呢。
黄碧洁看着程飞,她似乎也能想到了些什么,她随之是一笑,不管前路如何,她能做的就是永远地陪伴着心爱的人一路走下去,无怨无悔。
其实在这里一直是有人在监视着的,这个监视的人一见到此情此景,他便是快步地离去以汇报所见到的情况了。
冯云山和洪秀全、杨秀清都听着探子所回报的情况,他们都在摇头,感叹着,先前天国内部最具能力,且具有极大威胁的人,现在却是落得这样的下场,着实让人大大地跌破了眼镜,饶是如此又能如何。
杨秀清一摆手,说:“好了!就不用再监视他了!他自从成为废人之后就是诸多责怪身边的人,身边的人因此都是对他有意见了!不过我倒听闻程飞的部下萌生了想舍他而去的念头了,这可真是令人无奈的一件事啊!”
说是无奈吧!杨秀清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你们这些人最好全都是舍程飞而去,那样才称了杨秀清的心呢!只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的。
萧朝贵说了:“亚达不是说了吗?要派人回广西老家以经营,从而是大量地牵制清妖的人马,我认为不如就把亚达派回广西吧!反正他现在的样子……要是派他回去,说不定他还能重新振作起来也说不定呢!”
冯云山接口道:“对!我认为把亚达派回广西老家倒是可以的!只是……”他心中是有忧虑的。派程飞回去会不会是放虎归山的一件事啊?不过冯云山倒能确认一点,程飞是不会加害太平天国,对太平天国不利的,能明了这一点那么就是好的。
洪秀全看着冯云山又看了萧朝贵,问:“你俩的意见是一样的?同意了?”
杨秀清则是在深思着,他显然还有所顾及呢,在思考了好一会儿后,杨秀清这才开口了:“我觉得还得再试上一试!看看亚达是怎么反应,我们才做出下一步的举动!虽说他是废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只是小心为上!就怕其中有诈啊!毕竟石达开是一个多么阴险的人啊,吃的亏还少嘛……”
杨秀清立即缄口不言了,一时把真心话给说出来了,确实与他较量吃的亏还真不少。
洪秀全也在点头,他同意了,反正要折腾就由杨秀清去折腾吧!反正最后得好处的只能是自己,坏处就由杨秀清等得了。
杨秀清还是让萧朝贵前去程飞那里,好探探程飞的口风如何呢,萧朝贵便是去到程飞那里了以按杨秀清吩咐的去办。
萧朝贵来到了程飞那里,一近他房间就是一股股刺鼻的酒味直冲了过来,着实让人是难以忍受,因此更能看出,对方还是处于醉乡之中啊。
萧朝贵不由是皱了皱眉头,他还是直进去了,一推开门就见到程飞在里面不断地喝啊喝的,直喝个不停。
程飞一见萧朝贵进来了,他不由就笑了,拿起酒壶对着萧朝贵叫道:“原来是西王啊!来!来得好!我正缺失一个酒伴来!来陪我喝酒!”程飞是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
萧朝贵不由是在叹气了,他坐了下来,问:“亚达,难道你就甘心这样碌碌无为地过下去吗?只知道喝酒再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