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就抽泣着道:“孙儿,看来你是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想当年你是何等的听奶奶的话,看来我是白疼你了。要知道,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我不想再没有了孙儿。”
见奶奶如此一说,杨鹏举不敢再说留下来的话,他只得道:“孙儿遵命就是。”
奶奶破涕为笑,看了一眼愉悦下来的杨贞道:“这才差不多。”
杨贞趁热打铁道:“事不宜迟,马上带着你的人马走。没有太多的船只,你们只能一批批渡过黄河。我让你张叔叔带你们。”杨鹏举苦笑道,带什么带,还不是就不放心自己不走嘛!
见杨鹏举闷闷不乐的地回来,又叫众人收拾行李,准备过河,单远飞不解道:“帮主,我们为什么要走?木华黎肯定会卷土重来的。”看来这是大多数人都可以看出来的道理。
杨鹏举慨然道:“哪个都晓得,这里必定会成为木华黎的屠宰场,可是他们不想让我们留下来送死。”
“我。。。。。。我们。。。。。。一起。。。。。。。走。。。。。。撒。”康明白急道。
“他们不走,因为他们是军人。”
“帮主,我们不能走。”单远飞慨叹道,“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走,是我们把这群狼引来的,灾难来了,我们走了,让他们为我们受,于心何忍?而且我们差不多都是汉人,蒙古人来杀我们汉人,我们岂能坐视不管?”
这些杨鹏举何尚不知,但他也不想连累这些从东北过来的人。他本想把这些人送走后,自己再返回来,和杨贞一家共同进退,如果现在这样一说,反到让他们觉得看不起他们。于是对众人说出另外一个打算。
当张安石再次来催促的时候,杨鹏举对张安石道:“张叔叔,你回去对我爷爷说,我们不过黄河了,我们走陆路。然后你们大家都保重。”说完,也不管张安石的反应,领着众人就出了牛心寨。
张安石回来把此事禀报杨贞,杨贞笑了笑:“就知道他不会走的。”
张安石安慰道:“将军,不用担心,少主的武功出类拔萃,要想他死也不容易。而且他经历了这样多的事,已经成熟了。我们没有必要为他担心。”
杨贞忧郁道:“话说得没有错。如果他真是我孙子,也无话可说,如果真出了事,我如何对得起韩元帅?安石呀,你还是带几个武功稍好一点的人,暗中跟随,如果我估计不错,他定是继续追杀木华黎他们去了。要想杀木华黎,谈何容易,谈何容易呀!”
张安石一下点破杨贞的心计道:“将军,从我带着杨鹏举来到你府上起,我就没有把我当作外人,所以你也不要把我当外人。我虽然现在武功也失,常人一个,但我在,我也不会看着你赴死而我置身事外。”
杨贞不悦道:“你错。我也没有让你走。我的意思是你带着你的人在外围,木华黎的大军过来的时候,你们还可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就我们这点家底,木华黎可能已经看出来了,如果不出奇兵,牛心寨定然不存。”
张安石听杨贞这话说得没有理由反驳,只得应允,带着他的丐帮弟子,驻在外面,不断联系附近的丐帮分舵。他也觉得希望渺茫,随着金国地图的缩小,越来越多的分舵不再存在,加上丐帮内部长期的不团结,要想组织一支强大的武装,基本上不抱任何希望。
杨鹏举出得来,就叫帮众飞鸽传书宋玉,让他带着全部帮众朝吉州集结,又给完颜守绪传书,说明了这里的情况,让他出兵,他知道爷爷不会向朝廷要兵的,也知道金兵要到这里来也是困难重重,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得想办法保住家人。最后他还想到了完颜扫北,希望他能看在江湖同道的情谊上给予救助。
杨鹏举一出动,木华黎就得到情报,看他的样子,居然是一直朝他的方向而来。木华黎本身受了点伤,加上博尔术也在疗伤,下令不要和他正面冲突,且走且观察。
杨鹏举一路追过来,看着木华黎大军的影子,可就是追不上。这样追了两日,看木华黎行进的方向,正是往延安方向,杨鹏举暗叫不好,听闻木华黎正从此处调兵,如果现在再贸然追上去,自己反到让包了饺子。他们不得不停下。可是木华黎好像是故意在逗他们,杨鹏举他们不走,他也就不走了。
如此又行了一日,双方仍是保持一定距离。
杨鹏举正要准备再次追击时,张安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