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石本想说出这首词和他的联系,不想杨鹏举突然住声,两只耳朵竖了起来,他又看见地上的母狼惴惴不安地低啸着。
杨鹏举对张安石说:“西面五里外出现了马队,应该在二十骑,目标就是这里。”
张安石说:“要来的都应该来了,要不我们走吧。不要连累这里的牧民。”
杨鹏举说:“母狼咋办?”
张安石说:“我们还是用雪撬,马是追不上的。”
这时,传来山上两小狼的警报,在外面练功的阿绰也跑进来说:“师父,有一队马骑过来。”
杨鹏举忙招呼山上的两头小狼下来。 母狼见对方来势太快,定是劲敌,叫杨鹏举啸附近的狼集合。
杨鹏举立即一声长嗥,他看见三里外的马顿时停止不前,不停地打着响嚏。所有人都四处观望着,游牧民族对这种嗥叫一点都不陌生。到是有个人大骂这些人是胆小鬼,让这些人跟上,自己率先施展轻功过来。杨鹏举认得这人就是昔里钤部。后面的那些人轻功也不弱,见昔里钤部上来,也弃马踏着雪扑过来。
张安石说:“坏了,后面的是蒙古血卫。怪不得昔里钤部这长时间都没有行动,他是在等人。”这样看来现在走也会连累这里的牧民,他知道这蒙古人屠杀成性的。忙打出一支响箭,通知附近的丐帮,今晚的大战不可避免。
籍辣百灵说:“蒙古人来了,我们的家园也完了。”她忙叫阿绰通知所有人备战,不能束手就擒。
张安石看了看情形,实在是对已方不利,血卫的本领他领教过,五个就可以不费力地杀掉这里的牧民,就算是不可预计的狼群,昔里钤部分出来的人就可以挡住好大一片。看来昔里钤部今天势在必得。
这时,狼群已经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四面八方朝这片帐篷围过来。
籍辣百灵的父亲和阿绰领着牧民来到张安石身后,对张安石说:“张大侠,你放心,只要打叛徒和蒙古哒子,我们绝不含糊。”
张安石说:“不可硬来,你们当中的小孩和妇女先撤,能走多少是多少。”
籍辣百灵的父亲说:“我们党项人宁肯进一步生,不会退一步死。”
张安石说:“籍辣族长,你们的气节我佩服,可是你们总要留点后生下来吧?他们不能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籍辣族长想了想说:“阿绰,你本就是一个孤儿,你带籍辣百灵和族里的妇女先走吧。”
阿绰说:“不,我要杀蒙古人为我家人报仇。”
张安石说:“你现在还不到报仇的时候,领着他们往银州方向走,那里有丐帮的人来接应。”
张安石又叫杨鹏举:“鹏举,你也随他们走。”
杨鹏举说:“他们是冲我来的,我能走得了吗?再说,他们是捉不住我的。”
张安石想想也是,也就不再勉强。
说话间,昔里钤部也到近前,他对杨鹏举说:“小子,我劝你还是给我走,要不今天晚上这里的人全都得死。还有,你不要以为你的狼群可以帮你,只是多死几只狼。”
杨鹏举傲然道:“你以为你抓得到我?”
昔里钤部说:“你不要以为你轻功高,可惜你不会武功,我还不把你放在心上。”
杨鹏举说:“要不这样,我俩来打个赌。如果你赢了,我给你走。如果你输了,你自己带着你的人走。”
昔里钤部仰天大笑:“我五十多岁,不是五岁,用得着和你打赌。”
昔里钤部本来是想着来偷袭的,哪想到还没有到就让人家发现,他到现在都没有想通是咋一回事。看着跟上来的血卫,昔里钤部叫开始行动。因为他看到张安石打出的响箭,如果迟了,今晚可能又无建树。 阿绰和籍辣百灵上了雪撬,可是母狼说什么也不上去,杨鹏举明白,她的狼群,只要她一走,就要乱套。不过她不走,两头小狼也不会走。而越来越近的狼群吓得这些马、羊左奔右突,谁还能走?接下来的战斗,说不准就是一场人与狼的战斗,狼绝对分不清好人和坏人。
雪停了,月亮羞涩地露出头来,照着这白雪皑皑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