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不大,里面挤满了人,所有的三代子弟,都是站着,位高权重的二代子弟和心腹故旧混杂而坐。冯然给曾凌风搬来一张折叠椅过来,请他落座。曾凌风摆了摆手,与三代子弟们一道站着。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总书记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休息室门口,邓林亲自陪同,邓奶奶还是没有出现。总书记走进休息室,与大家一一握手,神情严肃,并不多言,只是与邓蓉等二代子弟握手的时候,另一只手也搭上来,轻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慰之意。
轮到曾凌风的时候,总书记眼里略略闪过一抹惊异的神sè,不过随即便恢复如常。
总书记离去之后,邓林没有急于回到病房里去,与老温等人握了握手。随即沉声说道:“孩子们都回去吧,爷爷的病情已经稳定了”。
听得邓林这么说,年轻的三代子弟们轻轻舒了一口气,随即默默离去。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违背她的言语。
“凌风,你去病房看看爷爷!”邓林又吩咐道。
“是!”曾凌风低声答应,随即举步走向隔壁的病房。冯然跟在他的身后,其他人也没说什么,大家都知道,老爷子比较偏爱这个最小的外孙女。
病房里一片洁白,老爷子静静躺在病床上,手臂ā着输液管,嘴上呆着一个氧气罩,脸sè平静,胸部微微起伏。
“外公……”冯然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忙即伸手掩住了口,泪水犹如断线的珠子般。从她的手上滑落。
邓奶奶坐在床边的椅子里,目不转睛地望着病床上的爱人,对曾凌风和冯然进门,视若未见。
曾凌风也不去打扰她,径直走到病床之前,仔细端详着老爷子的面容。看上去,老爷子是比以往更加清瘪了些,却是不曾想到,这才仅仅过了一个多星期,老爷子竟然会突然病倒。也许,是这一次北京的寒巢来的太猛了一些。
“爷爷。我是凌风,我来看您了!”曾凌风轻轻握住老爷子清瘦的手掌,低声说道。
老爷子紧闭的眼皮,略略动了一下。
曾凌风不由大喜,对冯然说道:“羊羊姐姐,爷爷可以听到我们说话!”
事实上,很多中风瘫痪的病人,头脑十分清醒,只是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老爷子有这种反应,也属正常。
不过这种时候,老爷子任何一点反应,都会令人非常震撼,非常兴奋。
冯然忙即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外公,我是羊羊。”老爷子的眼皮,又略略动了一下。
冯然又喜极而泣。
“羊羊姐姐,你先回去吧,身体要紧。我在这里陪陪爷爷。”稍顷,曾凌风说道。
冯然犹豫了一下。
“回吧。”曾凌风又催促了一声。
冯然这才点点头,念念不舍的望了病床上的外公一眼,转身走了出去。曾凌风就在邓奶奶身边坐下来,轻轻握住老爷子的手。
不久,病房的门又被推开,曾凌风扭头望去,只见他的那位本家副主席在邓林的陪同下走了进来。曾凌风忙即站起身来,向曾副主席点头为礼。低声说道:“主席好!”
曾副主席点头示意。
老爷子的子女,此刻也只有邓林一人才在他的身边。倒不是大家有意怠慢曾副主席,主要是医生有叮嘱,不能过度惊扰老爷子,以免病情恶化。
曾副主席是以国家第一副主席的身份前来看望老爷子的,与迎上来的曾凌风握了握手,眼里浮现出鼓励的神情。随即走到病床边。低声说道:“卓老好!”
邓奶奶挂着拐技,颤巍巍地往起站。
曾副主席忙即说道:“卓老,您坐,您坐!”
曾凌风便快步走过去,搀扶邓奶奶起身,与曾副主席握手。
曾副主席站在老爷子的病床前,神情专注,肃然不语。对于老爷子目前的病情,曾副主席自然是听医生介绍过的,也就并不与老爷子说话,只是默然肃立。良久,曾副主席才转过身,与邓林低声交谈,说道:“邓老是我党我军功勋卓著的领导人,卓越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他的身体健康。对我党我军我国都非常重要,一定要叮嘱医生尽力救治!我们都期盼着邓老早日康复。”
邓林微微颌,说道:“多谢曾副主席关心,我父亲一定会早日康复的。”
曾副主席便点了点头,又与邓林说了几句话,再弯腰对邓奶奶说了几句,这才起身离去,邓林与曾凌风陪同他离开病房,在隔壁休息室与何东进何延安等人握手说了几句话。
等曾副主席离去之后,邓林命人请来了**的负责人,低声吩咐他,鉴于老爷子的病情需要静养。请医院注意控制前来探望的人次。
那个负责人自是奉命唯谨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