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二十个烤串,十个板筋,两盘小黄瓜,一盘煮花生,还想吃什么?”朴仁勇吩咐着,服务员笔走龙蛇,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啤酒,团长,您记了最重要的。”吃菜吃肉都是小事儿,金伍中忙着提醒道。
“呵,知道,忘不了你的。再来三瓶啤酒,要冰镇的。”朴仁勇笑道,转过头向服务员说道。
“三瓶?够吗?这小伙子好象挺能喝的,再来三瓶也肯定没问题。”服务员见缝插针地推销道。
“呵,他是能喝,不过明天我们还有正事,不能多喝,先这样,不够的话我们等会儿再叫。”掏出钱包,朴仁勇把钱付了,服务员撕下单据放在桌上,然后去到摊位取食物饮料。
啤酒,黄瓜,煮花生都是现成的,很快便端了上来,烤串儿需要时间,还要再等一会儿(烤串儿就得趁热吃,放凉了口感就差了,所以都是有人点了以后摊主才会开始烤),朴仁勇近在眼前,就算想把啤酒让给赵源庆也需要等机会,吴灿宇先给自已倒了一杯,小小地喝了一口,冰凉的,带着浓得麦香的淡黄色液体顺着喉咙直冲而下直达肺腑,一个字,‘爽’。
爽,的确是爽,不过爽的是身体的感觉,而不是心情的转变,诗仙李白有一首诗中写到,‘抽刀断水水还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心里有心事儿,一杯酒下肚,恩绪展开,心情反而变得更郁闷了,随手给自已又满上一杯,一扬脖,一杯啤酒又喝了下去。
“哎,灿宇,喝那么急干嘛?伍中哥那么能喝也才刚喝了一杯,悠着点儿好吗?”赵源庆见状心疼地劝道,他倒不是怕吴灿宇喝的太急呛着了,而是担心照这样的喝法,就算对方说话算数把剩下的酒偷偷转给自已,只怕最多也就是个瓶子底儿了。
“是呀,灿宇,慢着点儿喝,没人跟你抢。小心别呛着了。”朴仁勇到是真有点儿担心,他发现吴灿宇跟平时有点儿不同,似乎心里装着什么事儿。
“呵,没事儿。我有分寸。”吴灿宇笑了笑,把酒杯放下,啤酒的酒精浓度不高,燕京十一度清爽型,不过一来吴灿宇本来就不擅长喝酒,二来这两杯喝得太急,他感觉头有点晕糊糊的,周围的声音就好象隔着一层毛玻璃,挺好玩的。
“真的吗?”朴仁勇关心的问道——只是两杯啤酒,吴灿宇的脸和脖子就已经开始泛红,这种酒量在年轻人中还真不多见。
“当然了。”吴灿宇笑道,目光一转,到了七八步外的卡拉ok设备,现在没人表演,电视里正在播放伴唱带,屏幕上,一位沧桑感十足的流浪歌手在夕阳的背景下声嘶力竭地呐喊着。
“我想唱歌,源庆,你帮我问问,曲库里有没有《沉沦地狱》”,吴灿宇向桌对面的赵源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