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微微的闭着眼,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驾车的的李默羽。她驾驶技术很不错,不但速度快而且很稳。那双握着方向盘的手,沉稳中不失灵活。秦昭一看就知道,这双手每天可能除了拿筷子吃饭外,就是枪外加方向盘了。他甚至敢肯定,李默羽她绝对不会用她那双看起来白玉无暇的手在脸上浪费太多时间。仅从她不施半点胭脂不施一丝粉的素面上就看出,这个女人对自己容颜有着绝对的自信,根本不必用那些化妆品来美化自己,典型的一个现代版的杨贵妃她二姐 诚如秦昭所想,李默羽的确从来不抹胭脂弄口红的。以前,她在面对任何男人时只要眼波流动着轻轻一笑,就会让对方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她一直认为,每天伺弄那些化妆品,不但浪费钱,而且还是浪费时间。钱,她不缺。但时间,她绝对要比任何一个人懂得珍惜。不过,这份已经保持了三十年的自信,在面对一个不明来历的保安时,有点动摇了。 李默羽趁着汽车拐弯变档的时候,用手背轻轻的在秦昭腿外部轻轻的摩擦了几下。对这种心里恨不得立刻就把她就地正法、表面却装出一副柳下惠模样的男人,她有着相当丰富的实践经验,只要她故意的对对象、不管是哪种肤色的男人流露出少许特殊意思,那个男人就会像是打了鸡血素那样,心跳加快外带脸红脖子粗的大喘气。可在她那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冰肌玉骨的手背用含着‘你来……我吧’的消息在秦昭的腿上反复摩擦了几下后,某人的表现却让她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这个叫宋玉、外貌却比宋玉他三十万年前的爷爷有的一拼的家伙,面对她敞开心扉的撩拨,别说脸红脖子粗的大喘气了,就是连微微覆在眼上的眼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这个男人只有在公司大厅时守着有人的时候,才对她流露出极大的兴趣,可现在主动给他机会了,他反而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下了。难道他是个瞎子,看不到身边有个娇滴滴的可人儿儿?难道他鼻子不管事,闻不出本姑娘身上这股与生俱来的淡淡体香?又或者他只是一个举不起枪来的半截男人,在面对无意中的撩拨时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李默羽越来越看不透这个有着一瞥小胡子的神秘男人时,秦昭说话了。 用只能让两个人才听见的声音说:“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有想和我啪啪啪的意思,宋某虽然是一个受过良好文化教育的正人君子,但也绝对不是柳下惠那种弱智。当然了,更不是那种骑不上马、举不起枪的废物。你要是对我有意思的话,咱们可以挑个好日子去个僻静的地方好好演练一下的,我会让你知道,有些男人憋着只是为了不想在上女人时影响他的本职工作。这,才是一个敬业的保镖。” 宝马车内的空间足够宽敞,前座和排的距离足可以后面坐着的人轻松的伸开腿,再加上叶倾铃二女正在头碰头的嘀咕着什么,所以,秦昭就算是不刻意压低声音,后面那二位也不会听见他们在说什么的。 你只要说话,我就有办法对付你。李默羽脸带笑的身子略略向秦昭靠了靠,用同样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其实呢,我倒是愿意在被人看的时候和男人做,因为那样真的很刺激,而且让我很快就能达到高峰的。” ……还有比我更不要脸的…… 就算是秦昭徘徊花丛已经很多年,但从没遇见过这样一个外表高雅大方的像女王的人会这样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最爱’!使劲的咽了口吐沫后,他决定再也不闭着眼的躲避了。要是真被人家误会为咱那个啥那个啥不行的话,那多难为情?!睁眼微微扭头看着一脸微笑目视前方的李默羽:“是吗?那你告诉你最最喜欢的姿势是在上面呢,还是在下面?” “我喜欢你从后面,”李默羽眼波流动的对着秦昭夹了一下眼角,声音虽然比刚才还要低,但却更清晰了,清晰的都让秦某人可以听到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呼吸中也带着若有若无的的喘气声:“而且、而且在做的时候最好是在白天,还要在阳台上。阳台四周呢,要有足够大的壁镜,因为那样你也可以在后面做我的时候欣赏到你的雄姿。而我呢,为了刺激你的雄风大振,会在被你一边做的时候,还能一边把头伸出窗外叫……嘻嘻,是让别人看明白了,我是在叫。当然了,我这个人还是有点羞耻之心的,嗯,阳台必须是五楼以上。我试过几次,只有在这个高度才能更好的让人产生最大的好奇心。也只有在别人好奇心最大的时候,我才会感到最最高峰的到来……我很期待这一时刻的到来。 只不过,你得换回你的本来面目,因为我同样希望你能够在露出你下面的真实时,上面也要展示真正的自我。” 饶是秦昭经历过不少阵仗,什么‘老汉推车、老树盘根’的姿势都玩的如火纯清,勉勉强强饿得也可以称得上是花丛圣手了。但在听完李默羽这堪称彪悍的游戏规则后,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没见过女人的处。这是秦某人在和女人谈论此类事情时,第一次感到了难为情。原来咱还不行呀…… “没想到你这么变态,怪不得保持着这样迷人的面孔,原来是你深谙保养之道啊。小弟我佩服,真的很佩服。”他所说的最后的佩服,却是佩服她不但能够看穿自己除了牙齿是伪装的,而且整个人也是不是原样,他是万万不会承认李默羽所说的游戏规则让他佩服的。 “过奖过奖,好说好说,”李默羽笑眯眯的把车速慢慢的提快:“也许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才来到天河,但我希望我们以后经常保持那种最最亲近的关系,而不是在别的事情上发生什么冲突。要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心甘情愿的让你享受到你只试过一次就忘不了的滋味。” 李默羽看出眼前这个宋玉肯定对她起了疑心了,索性把话直接挑明了:我就是有所图才做这个保镖工作的。但也同时暗示秦昭:我既然敢说出来,自然就有办法就不怕你和叶倾铃告密。 “刚才是引诱,那么现在呢?难道是威胁?”面对这暗地里不穿衣服的威胁,秦昭只是轻蔑的撇了撇嘴角:“既然你有这自信,那你就尽管使,无论是明的暗地我都接着。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不想把你这么美丽的脖子给扭碎。”对方既然敢有持无恐的直说,那就说明有绝对有受不了伤害的把握。她指望什么呢?秦昭眼皮一跳。 “嘻嘻,无论是利益引诱也好,还是威胁也罢,反正我可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也不会管你是保护叶倾铃还是另有所图。但是我可以警告你,我,是一个你惹不起的存在。别说你还达不到和我斗的级别,就算你有中央大员的背景,我也不是惹起的。这样说希望你能明白,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的确不想和一个面对我这么漂亮女人还心藏杀机的人为敌的,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李默羽抬头看了看路侧那块写着‘碧海云天别墅区’的大牌坊,慢慢的把车速降了下来,也打开了转向灯。 连中央大员都不怕的女人,会是什么来历?联合国的特别大使?可就算是联合国的特别大使,要是损害了华夏的利益,相信顷刻间连个屁都不算了。那这个女人是在装逼吹牛?可她在和人透露她居心时候脸上的这份镇定,明显的是以自信为后盾的。她究竟是谁?竟然敢有让中央大员都惹不起的砝码?等车驶进了通往秦家的小公路上后,秦昭眼睛虽然盯着外面,心里其实却是在想这个李默羽是谁。 “你不用费脑子想了,我可以保证我说的没有半点虚假……当然了,我也可以保证,只要你别触及我的底下,我会让你尝到那种美妙的滋味的。要知道,如果你足够勇猛的话,你攻占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而是……”说这儿,望着前面一栋别墅前的一堆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而是一个世界,与现实世界绝不相同的世界。” “切,你这么牛,干嘛还做亲自出马?想要什么直接派人来拿不就行了?”秦昭并了并腿,他可不想让这个女人看到自己下面的变化。不过,看见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要是面对这样一美女明目张胆的撩拨而不反映,那还是正常男人吗? “那样什么意思?我这种不缺钱不缺权不缺美貌的女人,当然要找点事刺激一下咯……嗯,可以这样说吧,我喜欢游戏。明白了吗?我最喜欢玩游戏了。” “有钱?很有钱吗?”秦昭见李默羽用点头来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题,直接又问;“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打飞狼扳指的主意?” “你也知道飞狼扳指!?”李默羽心里一跳,但除了口气中有点急促外,正冲着观后镜的面庞却丝毫没有异样:“你是怎么知道我要玩的游戏是为了玉扳指?你到底哪一位派来的?” “你以为你是户籍警吗?别看你对我说了那么多,但我可没有打算透漏些什么来回报你。”秦昭懒洋洋的回答。总算是扳回了一局,看来关键时候还是得靠脸皮厚不讲理。 切,等李默羽的心里平静了一下后,这才切了一声说:“就算你不告诉我你是谁也不要急,反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现出原形的。” 还没有等秦昭用一声嗤笑打击她的狂妄自大,就听见荆红雪在后面说:“叶总,你看前面那伙人是干嘛的?怎么聚集在我们门前。” 其实秦昭也看到那些身穿民工服装、里面有男有女的人群了,只不过他不用问用脚丫子也可以猜出,这些人是李默羽安排下的托。按照书本上的狗血桥段,这是一些借口来讨要工钱的民工。他们堵在秦家别墅门口,就是等叶倾铃和荆红雪下车问清你们在这儿是干嘛的时候,就会有女性同志上来借着和天河老总讨要工钱,然后一言不合的、嘴里喊着冤的对叶倾铃会推推搡搡,那时候,就有人悄悄的施展妙手空空来试探一下叶倾铃身上有没有玉扳指的存在了。 没意思,老套的掉牙。秦昭既然早就知道对方的企图了,就没必要再傻乎乎的问李默羽这是不是你安排的了。反正只要不是那些除自己之外的臭男人碰叶倾铃她们,自己也就勉强的睁只眼闭只眼的让她们得逞算了。没事闲的蛋疼的时候,坐在车里看那些弱智青年演出,也是一种不错的打发时间办法。再说玉扳指又不在叶倾铃二人身上,摸了也是白忙活。 老子要是没猜错的话,你这个变态肯定会用你特有的手段去找玉扳,至于你想玩什么花那是你的事。秦昭想到这儿,看了一眼准备把车停在人群前的李默羽一眼:只要玉扳指你一天找不到,恐怕你都要得保护好荆红雪她们和秦家别墅。至于老头子老太太那儿,你要是嫌活的命长的话,大可以去华夏人民解放军总医院去闹就是了,老子绝对不反对。 秦昭就这么大爷般的坐在车上,他的屁股抬都没抬一下的,看着叶倾铃、荆红雪和李默羽相继下车。现在有李默羽这个注定要出出风头以取得叶倾铃两人信任的保镖在,没必要劳驾他这个超级保镖的。 现在的秦家别墅门口,大概围了十五六个衣衫算不上褴褛、但绝对带着民工兄弟特征的人,四五个衣服还算整洁的女人夹在他们中间,正在和收电费管物业的老大爷在那儿嚷嚷什么。 碧海云天小区没有专门巡夜的保安,但不代表就没有收费的物业管理工作人员。秦昭认识这个老头,他姓刘,平日荆红雪在他收电费外带打扫垃圾时,都是喊他刘大爷的。现在他正力阻几个想爬进秦家、说拿几件值钱东西来顶工钱的民工模样的人。 “你们、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刘大爷气喘吁吁的挡在秦家别墅的铁栏门前,张着双臂,倔犟的不擅离职守:“再乱?再乱的话我可要打电话报警了啊。” “你老爷子报警俺们也不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从自古以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秦家欠了我们的工钱,凭什么不给我们?”其中一个脸上脸上带着一点灰、但仔细一看就知道是故意抹上去的女人,尖声的嚷嚷着。 “那你可以、可以去他公司找啊,也可以去法院告他们去。但你们不能在这儿闹事呀,这是私人住宅,私闯民宅是要担负法律责任的。再说了,要是万一真出事了我不也得担责任?”刘大爷也知道现在有些不良老板喜欢很喜欢的拖欠民工工钱,他老人家平时也对那些良心大大的坏的老板鄙视的要命,可现在这些来要工钱的民工却和他的本职工作起了冲突。不管是出于本职责任,还是维护业主利益,他都得站出来阻止他们犯罪行为是不是? 刻意来挑衅的那些人,怎么会听一个老头子在这儿唧唧歪歪的呢?尤其是其中一个人在看见叶倾铃几个人下车后,更是闹得欢。要不是一个乞丐被吓得糊里糊涂的横躺在秦家的铁栏门前,相信他就会立即施展攀登绝技爬进秦家去了。 “滚开,你个破要饭的!”有个女人毫无风度的踢了那个碍事的乞丐一脚,疼的那个乞丐嘶声长叫了一声我的妈啊! 不入流的演技啊,拙劣的要命!要是看电视的话,秦昭看到这儿肯定会调台。因为哪一个出来混点小钱的民工兄弟姐妹敢在市区耍横啊?虽然那个人是乞丐,可人家咋说也是市区的常驻‘居民’不是?一个讨要的工钱的乡下女人,敢对‘城里人’施以老拳? 那个乞丐倒是明摆的想讹打人者一下,还没有等女人抽回右脚,乞丐身子一滚,然后顺势一把抱住那女人的裤腿,把脏兮兮的脸贴在人家那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细腻的脚腕说:“没事你踢断我肋骨干嘛啊?很好玩吗?你得带我去医院看伤。” “你一个破要饭的能有什么伤啊?”那个女人被乞丐抱住脚腕后,脸上顿时腾地一下变红,使劲的往回抽腿,却不想那乞丐死命的抱住了她的小腿,放声大嚎起来,惊天动地的:“哎哟我的个娘哎……这个女人撒泼了,一脚踢断了我的肋骨哦……” 这么凶狠的民工老婆也会在被男人抱住腿的时候脸红?躲在车里的秦昭看着看着嘴角浮起一丝讥讽。不过这乞丐来的也够巧的,难道还有另一股势力也掺合进来了?作为一个超级保镖,有普通保镖在身边的时候,这种不惜掉身份劝架的小事他是不屑去做的,再说这些人本来就是和李默羽演双簧的。只不过这个乞丐的出现好像不是李默羽安排的吧?有意思,有意思,他们最好是狗咬狗一嘴毛,老子一边看热闹。 果然,看见女人被乞丐弄得毫无办法后,李默羽的眉头轻轻的攥起。 一直偷看李默羽脸色的女人见老板好像很不满意她的做法,顿时脸色一白,结结巴巴的对那个乞丐说:“你、你说我踢断了你肋骨,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切!”那个乞丐放声长长的切了一声,立马停住长嚎的声音反问:“你说人家欠你工钱,这不是无中生有吗?”说着话的时候,本来混浊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亮光。可惜他因为被女人的身子挡着,秦昭没有看见。 “那、那你给我看看你哪根肋骨短了!?”女人气急败坏的低吼,在李默羽来了后,竟然跑出个乞丐来闹事,弄得叶倾铃和荆红雪都站在那儿冷眼看着,根本没有过来询问怎么回事的意思。这、这不和本来计划相左了吗?所以,尽快让这个该死的要饭的滚一边去才是正事。 乞丐哼哼唧唧的松开一只手,但另外一只手却依旧牢牢的板着那个女人的腿。他掀起左边的那件上世纪八十年代生产的中山装,已经开始变黑的白色背心上,正有血迹渗了出来:“哎哟,疼死我了……”他一边用地道的胶东口音墨迹着,一边用手擦了一把有血渗出的地方,然后高高的举着:“你要是不瞎的话,应该认出这是血吧……” 断断没有一脚就能踢出血来的道理呀,这是怎么回事?女人无助的又看了一眼李默羽,虽然仅仅是一撇,却代表了请求指示的意思。 这时候李默羽要是再不出面的话,别说这个乞丐有可能是有意而为的,就算是众民工最终把乞丐给处理一边去,那时候围观的人会越来越多,说不定真会招来警察。要是那样的话,再想浑水摸鱼的在叶倾铃和荆红雪身上摸索什么的,可就真没机会了。 “喂,你们都是些干什么的?”李默羽黑着脸走过去,抬手指着那些人:“我是这户别墅主人的私人保镖,有什么事情来找我解决就是了。是谁让你们在这儿非法聚众闹事的?啊!?你、还有你,”随手指了两个男民工:“把那要饭的给我搀去医院看看,至于医疗费,要是天河真欠你钱的话,到时候会从你们的工钱里扣除的。” 不错,不错,够机灵的,几句话就把那个乞丐给打发走了,同时还表明了自己是秦家的保镖,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处理,这是明摆着把火往秦家烧啊。秦昭懒洋洋的躺在座椅上,那双用三十块钱买来后擦得铮亮的皮鞋就那么随意的探在宝马车上的仪表盘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李默羽不算精彩但还过的去的表演。 本书来自http:////.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