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浩的言语里有不少斥责的意味，可是，高婉没有反驳，但凝视着肖文浩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这些年来，她和肖文浩之间的感情时好时坏，甚至有时候会觉得肖文浩对她是莫名的生气，发脾气，大概就是因为知道她有过去吧。

可是，高婉的过去，或许是她曾经刻意逃避的，以至于她完全不记得了，甚至连自己结过婚，有过孩子都忘得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高婉的情绪是很不好的，甚至是很低落难过的。

肖清清也是发现了异样，立马着急的询问，“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不要怕，是不是路雅这个女人欺负你了？你怎么会去医院里！”

闻言，高婉是即刻阻挠着的，“清清，你不要误会了，不可以这样对路雅，她并没有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情，是我自己受伤了……”

高婉随即是握牢着肖清清的掌心，原本一些话语想要脱口而出的，可是却有骇然的卡在喉间，她无法言语了……

肖清清继续问询，“妈，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有她在，你不方便说么？”

肖清清没有漏掉自己母亲的视线始终是置落在路雅身上的，恍若是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婉是即刻缩回了自己的视线，匆忙的摇头，“清清……我是有话要对你说……”

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肖清清是很匪夷所思的。

然而，这一刻的路雅似乎就是猜测到了高婉要说些什么，以至于此时找借口离开，“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路雅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过多对高婉的关心。

在路雅看来，高婉应该是不需要她关心的……

只是，在路雅提出要离开的时候，高婉是很慌乱的，“路雅……等等……”

这是她女儿啊。

想着这个事情，高婉的心底俨然是被震碎一般的剧烈疼痛……

肖清清却是更加疑惑于高婉的神情，尤其她看向路雅的神色恍若是倾注了太多太多的情意，这种感情之色，令肖清清眉梢之间已经拢得紧紧。

“妈妈，你和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之间……”

肖清清这一刻是希望自己是意会错了，毕竟，感觉是会出错的。

可是，肖清清总感觉她母亲今天是格外不一样的，少了以往的嚣张跋扈，少了以往的颐指气使，更是没了以往得天独厚的优越感。

高婉此时不管肖文浩也好，还是肖清清也好，仿佛是直接忽略他们父女齐齐朝她投射而来的疑惑，提出自己的想法，“路雅，我能和你谈谈吗？”

“……”路雅是顿了顿，一时间是不知如何回答的。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呢？”肖清清已经是彻底的不解她母亲的行为举止。

可是，高婉却始终坚定，“我有很多话要跟路雅说，你们都出去吧。”

她欠路雅的太多太多，欠他们姐弟两个的，这一辈子都无法偿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