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木枯颜一秒就懂了。

她忽的抬起头，看向步孤，声音很轻很轻：“……是她？”

“是她。”步孤语气坚定，对一切了如指掌：“我不仅知道明幽是鳏夫，我还知道，他那个死去的未婚妻是谁，呐，可不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女魔头，杀人如麻，臭名昭著。”

“……她死了么？”在木枯颜的印象里，凋亡组织里的那个女魔头，不是还活着吗？

而且，算起年岁的话，那个女魔头在她未出世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不可能。

“你骗我，哥哥怎么可能活在过上一世，你一定是骗我的。”木枯颜不愿意相信。

“不是我骗你，而是明幽骗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对他交付一切，最终，却什么也得不到，不是吗？”步孤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刺在木枯颜身上。

那些话，就是赤果果摆在她眼前的真相。

不敢相信的真相。

“可是哥哥已经忘记她的存在了。”这大概就是自欺欺人。

步孤目的已经达成，冷笑道：“事与愿违，小家伙，但愿你能看清你自己。”

“是你的一腔真心实意，错付于了他。”

“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他哪怕失忆了，也不会忘记自己曾有未婚妻。”

“你只存在他的身边，不存在他的生命里。”

木枯颜攥紧手骨，厉声嘶吼：“别说了！”

她后退好几步，与步孤隔开距离：“你今天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你真是该死……”

“到底是我该死，还是明幽该死？”步孤邪肆的勾起唇角，眼里凝着一股冷鸷，似是在诱导她：“难道，不该是明幽去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