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夫,她除了一个时辰的草就突然晕倒了!”
姚大夫连忙走了过去,让离墨辰将舒青爱抱进了屋檐下的一张简易木板床上,掀开袖口,给她号脉。
“糟了!”
姚郎中手一搭上舒青爱的脉搏,眉头一拧,心里暗暗着急,直接就吐露出口,却不成想到,这一句话,着实让一旁的离墨辰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
“什么意思?”
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怒意,让还在给舒青爱号脉的姚大夫身子都颤了一颤!
“是麻促脉,脉象急促而凌乱,心律失常,一般只有中毒之人毒发之际才会有这般的脉象,这丫头脸色灰白,嘴唇微微泛紫,应该是中毒了!”
听到这个诊断,离墨辰瞬间真个人周身都散着一股寒意,似要把这周遭都冻结一般。
怎么会中毒,这么几日他们都同吃同喝,怎么会!
离墨辰搅进了脑汁也想不到,这女人何时中的毒,早上起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么一转眼,就中毒了!
等他回过神来,姚大夫已经拿出银针在舒青爱的身上施针,待第十根银针扎下去后,他赶忙折回屋子,又是翻找一番后,拿着一个瓷瓶走了出来。
拧开瓶盖,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再空气中弥漫。离墨辰紧着眉头,很是怀疑这个姚大夫的医术!
他此刻已经在想,要不要赶紧往镇上送去,别让这女人耽误在这赤脚郎中手里了。
姚大夫似乎察觉出了离墨辰的不形容,他也不生气,毕竟这个大胡子给人的感觉着实有点凶,他也不敢生气啊!
只要一边给舒青爱急救,一边解释。
“这毒应该中了几日了,可能她刚刚有过体力透支,才将这毒素引发出来,不过这毒我暂时能够压制,你也别太着急,看着中毒迹象,应该这丫头无意之中服了老鼠药才会如此,好在中毒不深,我这里还有些解毒散,能够先压制毒素蔓延。”
话落,也不管离墨辰的脸色究竟有多黑,就直接将瓶里那股刺鼻的火红色粉末直接倒进了舒青爱的嘴巴里,然是又放了少许的水,让那些药在她嘴巴里慢慢溶解。
离墨辰握紧了拳头,当听到姚大夫的话时,他恨不得掐死床上的女人算了!
原来她那般不愿意,宁愿服毒自杀都不想嫁给他,还真是个有种的呢!
看着床上那张灰白的小脸,离墨辰感觉这女人还真的是有牵动他情绪的本事呢,越看越是让他恨不得掐她的冲动。
银针可以缓解血液中毒素的蔓延,正好那解毒散下去,能够压制住体内毒素的迸发的时间。
“虽然这天色已晚,我看你还是将她送到镇上医官去看看吧,我这药也只能压制,根本除不了她体内的毒素,也不知道这体内的毒素什么时候就再次复发了。”
听见姚大夫都这样说了,离墨辰也不敢耽误。
姚大夫自告奋勇的跑去村子里找人借牛车,离墨辰便是留下来照顾还昏迷不醒的舒青爱。
此时杏花村出去劳作一天的村民都在这个时候回家吃晚饭了,火急火燎的姚大夫敲响了村长家的院门。正好被村长隔壁的大海媳妇邱氏看到,便是打了个招呼。
“姚大夫,你这着急样是出了什么事吗?”
邱氏一边拿着大扫帚扫着门前落下的竹叶,一边问道。
“哎,山,山上住的那个猎户,他,他新娶的媳妇吃了老鼠药中毒了,我这不是来借村长家的牛车一用吗?好送去镇上的医馆看看。”
因为跑得急,还有些气喘嘘嘘的,姚大夫一句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正好村长家的大门也在这时候被打开,开门的正是舒青爱昨日在绣庄遇到的李丽丽。
李丽丽也听见了姚大夫所说的话,顿时脸上浮现出一抹八卦的神情。
姚大夫见是李丽丽看的门,赶忙出声询问。
“丽丽啊?你爹在不?刚刚你也听见了,这不是人命关天的事吗?所以想问你们家接下牛车用用。”
这乡下人家,牛可是精贵的东西,一般都不外借的。
所以姚大夫开口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杏花村就村长一家有那牛车,又是关乎人命的事情,他也不得不厚着脸皮向面前这个小丫头开口了。
在一旁的邱氏听了,早就着急得不得了,扔下了手中的扫帚,便是开口。
“丽丽快把你家牛车接给阿城他们用用吧,这事可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