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转向莫尔多,因为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莫尔多沉重的道:“不好意思,弥德坤先生,在抓回墨奴当天,吉列普熙就把她……杀了。”弥德坤激动起来,道:“畜牲,畜牲!”
随后,他忽然又流出眼泪,呜呜道:“是我贪心,是我害了墨奴。如果当初不贪心,墨奴现在就不会出事,呜呜……”
“弥德坤,告诉我,当初一切的始末,可以吗?”叶寒真诚的道。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弥德坤道。
“你说!”叶寒心下一沉。弥德坤道:“我说了之后,杀了我,将我的骨灰和墨奴的骨灰合葬在一起,拜托!”
“没有问题!”莫尔多代为回答。
弥德坤松了口气,他的双眼是黑窟窿,显得有些可怕。他幽幽道:“其实,也不能全部怪吉列普熙。”顿了顿,狠狠的道:“要怪就怪吉列斯这个老狗作孽!”
叶寒微微意外,耐心的聆听。
“我和墨奴情投意合,但是吉列斯这条老狗的残暴不仁,墨奴是被她买下来的,稍有不慎就会遭到他的辱骂。那一晚,他喝醉了酒,更是强行将墨奴给……强间了。我们不敢逃走,因为吉列家族在曼谷的势力太大。那天晚上,墨奴找我哭诉,那时候我跟墨奴也发生了关系。没想到的是,之后墨奴因此怀了孕,我因为不确定这孩子是我的,还是吉列斯的,所以要墨奴去打掉。谁知那医生说,墨奴的体质太弱,如果打掉,就一辈子不能再怀孕。我心想,赌一赌,也许这孩子是我的呢。”
“那一年,刚好吉列斯去了印度拓展市场。他一去就是一年,那一年也是我和墨奴最开心的一年。她在庄园里虽然会被吉列斯辱骂,但怎么说也是吉列斯的身边人,平时也说的上话,没人敢管她。她和我就一直住在玫瑰公寓,我看着孩子出世。吉列斯快回来的时候,墨奴说过要和我远走高飞,但是我不敢。我怕吉列斯会找到我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怀疑这孩子不是我的。因为我的不肯走,墨奴不得已又回到了庄园。而我则趁墨奴不在时,悄悄带孩子去做了DNA检验,那孩子果然不是我的。”
“当时我气的快要发疯了,我绝不要替吉列斯这条老狗养大孩子。可是墨奴又对孩子爱的要命,那些日子里,我突发奇想。我知道吉列斯是信奉安谷娜女神的,所以我制定了一个计划。那样可以让这孩子从小生活的好,更重要的是,将来这孩子继承了吉列家族的基业。我和墨奴也能过上好日子,墨奴和他的血缘亲情总不会有假的。我想,等到孩子长大了,再想办法让吉列斯服食慢性毒药,到时候,我和墨奴就可以带上一大笔钱,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真的被金钱熏了心欲,墨奴知道我不喜欢孩子。她又疼孩子,最后只好同意我的计划。我每天扮成仆人跟墨奴进入庄园,也没引起人的怀疑。到了晚上,就给吉列斯催眠。为了增加真实性,每天晚上,墨奴都会和吉列斯欢好。因为那件事,墨奴也恨极了我,很长时间没有理我。最后我假装要自尽,墨奴害怕之下,才原谅了我。她始终还是爱我的。”
“这些年,因为吉列斯相信安谷娜女神,变得假意仁慈,慈善起来。墨奴的日子也好过了很多,也能自由外出。我们时常都会在一起。谁知道,就在三个月前,一群人突然进入玫瑰公寓,把我抓到了这里来。”
一切来龙去脉都已经清楚,叶寒与莫尔多离开了酒窖。弥德坤会被安乐死,他的愿望,莫尔多会替他满足。
弥德坤,吉列普熙,一切都是金钱权欲下的驱使,乃至疯狂。
叶寒没有问吉列普熙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也许在庄园里,还有吉列普熙的同党。但这些问题,追究都没有意义。假设吉列斯性格不是那么残暴,给予墨奴婚姻的自由,也不会导致弥德坤的报复。假设吉列斯不是那么偏激,如此的对待吉列普熙,吉列普熙也不会做出这般过激的报复。
想一想,吉列普熙是大少爷。莫名其妙的被打入冷宫,被赶至英国。他如何会不恨……
第二天,由莫尔多亲自送叶寒与欧曼丽到希思罗机场。露丝也去了,离别时,与叶寒来了一个离别的拥抱礼节。露丝表示对叶寒很有好感,希望常联络。
上了飞机后,叶寒长松一口气。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至于找到吉列普熙,这个尼玛不是我们的人物。反正吉列斯也不是什么好鸟。
于曼谷时间晚上九点,飞机降落在曼谷国际机场。林岚与贝仔兴奋的开车来接机,林岚与欧曼丽见面,自是亲密不已。不知不觉中,林岚他们已经将欧曼丽当成一家人了。
一到曼谷,自然是脱掉羽绒服,毛衣,等等。欧曼丽像是回归了大海的鱼儿,直言还是喜欢曼谷。
回到吉列斯的庄园后,在吉列斯的屋子里。通过电视播放了叶寒摄录的弥德坤的CD。一切,真相大白。
吉列斯看了之后,良久沉默。云静一行人也没有现在逼迫他,不过还是留下了贝仔看着吉列斯。其余的人则去休息。
第二天,吉列斯召集了云静一行人。他的面色憔悴,缓缓的道:“你们的任务完成了,股份交接,我会跟你们组织沟通。”
这一刻,叶寒一行人热泪盈眶。这么多天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这种成功后的感动,兴奋,即便连沉稳的云静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欧曼丽也替叶寒他们高兴。
“吉列先生,为了保险起见,您何不现在给我们组织致电,我们也好准备打道回府!”云静谨慎的道。
吉列斯点头,道:“好!”说完便拿出开通了国际长途的手机,拨打通了造神基地的客服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