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意在山门前激荡。
黎皇如一尊不可战胜的神,浑身上下被刺目的霞光所笼罩,细细看,发现那根本就是一柄柄小剑,由能量凝聚,却关注了可怕的杀机,在每一个毛孔中吞吐着。
毋庸置疑,这是一种可怕的异象!
若是寻常人这么做,或许还未杀敌已经自伤,以能量而化剑,杀伤力太强,那已经不仅仅是一种形状了,更是无上的杀机,如风水中所说的道形一样,本身的形状就很特殊。
诚如《武经》中所说——剑,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
黎皇果真已经踏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他的剑已经不仅仅是一种杀伐的兵器了,近乎于道。
华夏人是笃信剑的,认为那绝不仅仅是兵器,蕴藏着一切,可惜究竟有何等的玄妙,能明悟堪破的少之又少,黎皇大概就踏出了这一步,自己本身就是一杆横亘在天地间的杀剑,铿锵作响。
相隔甚远,那种杀机仍旧是扑面而来,让我感觉肌体生寒。
何况,黎皇根本没有针对我,直接针对暗部的首领,他站在风暴中心,压力可想而知,额头冷汗簌簌落下。
“黎皇大人……”
迟疑片刻,暗部首领语气终究是松懈了几分,迟疑着,在酝酿着词汇。
他很清楚,这种无上的杀意由心而发,说白了,黎皇若无杀他之心,杀意根本不可能如此凛冽恐怖,或许只消一句话说的不对,长歌剑就斩来了。
可惜,他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恰当的话。
“看来,你们是想死了。”
黎皇轻语,三尺青锋直指暗部首领,轻轻迈出一步。
暗部首领已经浑身颤抖了,无法承受那种恐怖的剑道杀意,声嘶力竭的冲着山门大吼道:“救我!”
一声沉闷的叹息响起。
这叹息不知从何发出,却在山门激荡,蕴藏着一股难言的沧桑,似乎跨越了万古轮回而来。
“黎皇,你过分了……”
这道声音如此说,言语中带着疲倦。
黎皇终于回头,凝望山门,淡淡道:“老祖,您难道也要插手吗?”
那道声音回应道:“九龙剑之主去留,不得不关注。”
黎皇轻喝:“我还是那句话,去枷,否则,我便在这里大开杀戒!”
那道声音猛然拔高,如滚滚雷霆响彻这里:“你要造反吗?”
“我弟子有功于黎明,未问罪却被上重枷酷刑,我倒是想问一句,到底是谁要造反?究竟是谁下了这样混蛋的命令?”
黎皇腰杆子挺得笔直,手中之剑从未归鞘,字字铿锵有力:“若不去枷,如此黎明,反了又如何?我而今只剩这一个弟子,情同父子,斩我弟子,如灭我子嗣,我再无牵无挂于世间,杀几个人图个痛快有何不可?”
这已经是摆明车马的在威胁了!
他在面对谁,不难猜测,必然是黎明最古老的一位老祖,存在年月非常悠久,就算是禁区的族老都得以晚辈自称,可惜黎皇根本无惧,一人一剑一袭青衫,直面之!
黎明老祖沉默了,良久后才闷声说到:“去枷,登天台,最终审判。”
他终究还是妥协了。
黎皇身上的杀机一敛。
暗部首领大大松了口气,仅仅是方才片刻的对峙,已经让他浑身都是冷汗,汗水打湿了衣服,如同刚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默默取下我脖子上的重枷。
瞬间,我身上的能量畅通起来,每一个毛孔都在发光,与天地能量沟通着。
这一刹那,我毫不犹豫的对身旁的汉子出手。
嗡!
我抡起巴掌朝他头上拍去,掌心发光,犹如悬挂着一轮太阳。
这叫掌中日月。
神龙探手,掌握乾坤,日月尽在掌中!
那汉子不过才碎虚秘境而已,而且根本没有想到我会在这种情况下出手,哪里能抵挡的住?他脸上挂着惊恐,不知在濒死之际到底有没有后悔自己的作为。
噗!
他的脑袋被我一巴掌拍碎,骨块横飞,粘稠的血浆喷溅的我脸上星星点点。
“哈哈哈哈哈……”
我仰头大笑起来,真正的感觉到了自由。
真正的自由!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