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家中乃是有个姐姐给朝廷大员做小妾的书生,反应过来,便是贼喊捉贼。
笑他,“我们干什么?你管得着么?倒是要问问叶先生,这么晚了,您到这儿来?莫非想对这院子里的小姐,图谋不轨么?”
那叶先生登时大怒,“分明是你们几个为非作歹!我白日听到你们的计划,原本还不信!今夜过来一看,果然看见你们试图强闯民宅!枉你们还是读书人!简直有辱斯文!”
几人被他一通训斥,登时面红耳赤!
可那为首的一个却仗着人多,大喊,“分明就是你意图不轨,是我们偶尔遇见,阻止了你!你竟然还敢污蔑我们!弟兄们,给我打!”
叶先生一个人,哪里敌得过这么多人一哄而上。
大骂了几句,就被拳打脚踢地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捱了多久,那群人才累了地撒开他,大笑着猖狂而去。
叶先生浑身是伤,也是无法。
只好起身,想回去,看看这身上又不好直接回去叫人看见多问。免得这些书生的所为暴露,反辱了书院的名声。
便到那桃花河边,捞着春寒里尚还刺骨的水,轻轻地清洗伤口。
说到这,张元笑了起来,“不想,这叶先生在这河边清洗的时候,那在院中听到动静的富家小姐,竟走了出来特意致谢。之后……这二人便情意渐定,后来,叶先生考中了一方府衙之首,那富家小姐也治好了病,为他剩下子女,结成了一段叫人羡慕的佳偶。”
李业在旁边听得连连称奇。
张元又笑道,“故而,多年前,曾有‘桃花河边桃花缘’的一说,便是说的,若是夜里在桃花树下的桃花河边洗一洗手,便能沾上桃花,得一份良缘。只不过,这许多年过去了,渐渐地也就许多人忘记了这么个说法。不知云司长,所问的,可是这个?”
李业也看向云兮兮。
云兮兮却笑了笑,站起来,问:“当年那地方,张师爷可还知晓在哪儿么?”
张元立刻点头,不过随即又迟疑,“只是那地儿,在桃花河的上游了,如今已是极少有人前往,路段有些难行……”
云兮兮微笑,“无妨,慢慢走去便是。”
李业连忙安排人手。
……
同一时间的皇宫,笙荣殿。
锦沐笙看着手里的卷宗,眉目阴冷,“又失踪了三个?”
“是。”
龙一沉声道,“且这回丢的,都是城中的女子。有一个,是安抚使司副使的小女儿。”
锦沐笙抬眸,朝龙一掠了一眼。
龙一被他看得一寒,垂首道,“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官员的子女,据说是昨日与家中奴仆前去街上买冰时,回来的路上,突然想吃豆腐花,奴才去买了回来后,马车里就没人了。那冰上头,却留了些东西。”
一边说着,一边让龙三和龙五将冰送了上来,“殿下您瞧,就是这个。”
那冰一送到跟前,锦沐笙都下意识眉头一拧。
凑近一看,便见那冰上,有几滴暗红色的痕迹。
经历过厮杀的人都知晓,这是血液喷溅上去的模样。
在冰的另一侧,有几道如同被什么野兽抓过的狰狞爪痕。
锦沐笙扫了一眼,便冷笑起来,“这东西都送来了,看来,大理寺是想彻底被案子移交到本宫手里了?”
龙一略显唾弃地撇了下嘴,“他们见到一点蛛丝马迹,就忙不迭地说是妖兽作乱,想推脱给驱魔司。这样,查不出凶手,也不关他们的事。只有驱魔司的无能和负责管辖的东宫无用而已。打得一手好算盘!”
龙三和龙五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