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到金好,等他再醒来时,竟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那女子的床上。
而那个都能做自己女儿的女子,正跪在床头,无声又可怜地看着他。
陈武当时就知道,是着了道了!
随后,便听那女子说:“陈叔,我不愿去找那些穷酸的亲戚,也不想嫁个没用的男人。如今我已是您的人了,做奴做妾,我都心甘情愿。请您给我一个容身之处,我保证不去打扰您跟夫人的生活。”
陈武这一辈子,除了金好,甚至连个通房都没有。
谁知竟会最后晚节不保。
正欲说什么时。
外头,金好让那女子安排好的人引了过来。
一下看到房中景象,便是大闹了一场。
那女子差点被她打死,最终,却还是得了个妾氏的名分,在那小院,安居了下来。
不管家中下人如何议论,金好又是如何愤怒。
她就一直八风不动地在那小院子里,时不时在陈武回家的时候,去请安,送汤,嘘寒问暖。
更把金好气得是七窍生烟。
金好说到这,气得又红了眼眶,看向云兮兮,狠狠地说道,“可偏偏,她这样的出身,乃是良妾,正妻不得随意休弃打杀,折辱。云司长,您不知道,我心里的这一口气,快要把我憋死了!”
云兮兮没附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这时,从院子里,飞过来一只小虫子,落在她的膝盖上。
她垂眸看了一眼,那指尖点起。
金好也没在意她的动作,继续说道,“后来我想,这男人三妻四妾的,也是没办法的事,便撒开眼,不管了吧!可谁知,她居然打起我家孩子们的主意来!”
“大丫是最善良的,几次被她邀约,又看她孤零零地在那一方小院子里,心中不忍,便去瞧了她几次。那个毒妇,竟然就对大丫下了手!”
话音刚落,旁边的陈武轻叹了口气,说道,“还不知是不是她做的……”
“你少替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东西说话!红梅可是说了,那镜子就是她给大丫的。不是她做的,莫不成是鬼做的?!”
金好咄咄逼人,看着陈武的样子,似乎吃了他的心都有。
陈武无奈,脸色又难看几分,不再说话。
金好更气,可在云兮兮面前倒是没更加发作。
只是转过头,对云兮兮又道,“云司长,你不知道。那狐狸精,送了一枚镜子,给我家大丫。从拿到那镜子后,大丫就有些不正常了,后来竟落得有些疯疯癫癫的样子!”
云兮兮将小虫子放飞,转脸看她,“如何就知道是那镜子的问题?”
金好立刻说道,“大丫成日里拿着那镜子照,不是嘿嘿傻笑,就是捂脸一个劲地哭。有一回,我还看她对着镜子说话!”
又凑过来,一把抓住云兮兮的手腕,乞求道,“云司长,你救救我家大丫!无相寺的大和尚只能看出大丫是被鬼附身了,却不善驱鬼。无极观的那些牛鼻子都是假把式!只有您,只有您能救我家大丫了!求求您!”
说着,竟像是要跪下来一般!
云兮兮一把将她扶住,先一步从凉榻上站起来,“我随你们去瞧瞧吧。”
……
京城,位于四排街的上护军府,不是很大,却也井井有条十分雅致,一看便知金好的用心打理。
云兮兮从大门一走进的时候,就诧异地顿了下。
伸手,在鼻前扇了扇。
金好立即朝两边看去,确认并未闻到什么怪味儿,“云司长,可是这院子里的花粉味儿不好么?我让人立时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