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温泉和山野风味的料理,外加福泽一家吵吵闹闹,让这个假期即愉快又蛋疼,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北原秀次感觉过去积累的疲惫感一扫而空,精神更是饱满,手臂也恢复如初,瞧瞧也差不多到开学的日子了,便准备带着众人一起回去。
雪里玩得正开心,有点不想走,哀声叹气,脑疼屁股痛,找理由想再住两天,但她说了不算,给揪着耳朵拖上了车。
女将鲇川极度喜悦的相送,等车走远了,赶紧吩咐手下撒盐去晦气——瘟神们终于滚蛋了,逃过了一劫,万幸!
北原秀次管不了旅馆的感受,带着全家回了名古屋,而刚进屋扔下行李,雪里就提着山野特产准备重新出门。
她这大姐头还是合格的,旅行回来,准备把一些不好吃的野果干果分给小弟,顺便和小弟们吹吹牛皮——甲子园冠军了啊,一直也没空显摆显摆。
但冬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瞬间窜起,一脚就踢在她屁股上,怒道:“又想去跳河吗?不准出去野,在家打扫卫生!”
雪里委屈的调回了头,去找抹布了,而夏织夏纱在旁边哈哈大笑,但她们没笑两声,冬美转头就开始踢她们屁股,大叫道:“让你们报复我,让你们报复我!你们三个今天把家里擦一遍,谁敢偷懒我饶不了她!”
夏织夏纱捂着屁股开始逃跑,一路逃到了楼道口,转头向春菜怒目而视:“三姐,你好卑鄙,你不是答应我们不告诉大姐了吗?”
春菜当没听到,依旧把假期中收集的特色食物运往厨房,而雪里也从楼道口探出了个脑袋,不开心地问道:“春菜,是你出卖了我吗?”
当时发现她抱石过河的就北原秀次和春菜两个人,而这事已经过了快一周了,她都快忘了,结果刚回家就被找了后帐,要干家务——她不想干,她想出去玩。
春菜看了一眼北原秀次,她肯定要举报雪里的,坚决和家里的不正之风斗争到底,但那天冬美正病着,第二天她还没来得及举报冬美就知道了,那肯定是北原秀次说了,不过她没分辨,替北原秀次把这黑锅背了。
北原秀次倒是不好意思了,举手无奈道:“不是春菜,是我说的,雪里。”
雪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吗?大义灭女友?秀次已经厌倦了我,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了?
不过新人是谁啊?
北原秀次在她的注视下感觉心里发虚,赶紧诚恳地说了一句“雪里,好好改造,争取重新做人”,然后便直接溜回了阁楼,开始打扫自己的地盘。
冬美则毫不客气,挥舞着木棍,暴力驱赶三个妹妹劳动改造,要把度假期间积累的灰尘一扫而空,让家里重新干干净净,算是惩罚持家两不误。
她不时吆喝几声,空挥几下木棒,威胁妹妹们快点干。雪里时有抱怨,夏织夏纱拼命抗议,很有工业革命时期悲惨童工的感觉,而北原秀次只能流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心里深表同情——只有大混蛋才能对付小混蛋们,他不行,只有小萝卜头才是专业干这个的。
他在阁楼上揭掉了防尘罩,又开始擦洗地板,而正干得心里愉快,阁楼口冒出了半个小脑袋观察了观察,马上甜甜叫了一声“欧尼桑”。
北原秀次转头看了一眼,惊喜道:“阳子,你回来了。”
阳子爬了上来,笑眯眯道:“昨天才回来的,欧尼桑度假玩得愉快吗?”
“还不错,神乐先生的身体好点了吗?”北原秀次平时也有和阳子互发邮件,而神乐治纲在关西访友期间生了点病,疗养了一段时间,虽然没明说,但北原秀次怀疑他觉得不妙,把阳子扣着一直没放手。
阳子连连点头:“已经康复了,欧尼桑不用担心。”接着她跪坐好,深深施礼:“谢谢欧尼桑送给我祖父的药,他服用后效果很好,说像是年轻了十岁。”
北原秀次连忙上前相扶,笑道:“不用这样,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
他在度假之前,给阳子寄了五十粒小回阳丸去,只说是能让身体强壮的补药,让她劝神乐治纲吃吃看看,理由嘛……
一方面是借过神乐治纲的几次势,他不想欠人情,算是一种回报;另一方面,神乐治纲目前和他是友善关系,神乐治纲能活得更久一点,对他来说是有利的。
当然,这也能顺便减轻阳子的压力,免得神乐治纲想要继承人想疯了,找到一个看了很合眼缘的就把阳子胡乱嫁掉。
他想扶阳子起来,但阳子却少有的没听话,把他的手推开,认真说道:“欧尼桑,是祖父让我拜谢的,只是他病了一段时间,事务堆积如山,一时无法分身。他还说,这份人情很大,如果有什么需要他做的,他将尽最大努力。”
北原秀次觉得神乐治纲和铃木乃希那病秧子不同,他应该分辩不出寿命增加了几年,但能恢复到六七年前的身体状态,再次有了活力,估计就够他开心的了——要是真知道那药能增加寿命,怕神乐治纲再沉稳,也是要发疯的。
但就算如此,神乐治纲应该也极为满意,想要更多,八成想直接跑来,但估计他怕跑来了被北原秀次理解成了以权势强行催逼更多的药,使双方的关系闹崩了,所以派了孙女来,这样亲情的份量更足,态度会更温和一些,更好达到目的。
这人心还是很细的,不过北原秀次暂时没什么需要神乐治纲帮忙的,也给不了他更多的药,便开玩笑道:“那让你祖父把你还给我,不知道他肯不肯。”
阳子一呆,接着喜上眉梢,爬起身就想跑:“欧尼桑的要求我明白了,我马上通知祖父。”
十万火急,现在马上就去东京,让祖父准备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