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羡对他的态度十分恭敬,上前作揖,道:“王爷,让您久等了。”
“无妨,坐下说。”凤之辰对东方羡的态度也还算谦和。
东方羡坐下来,凤之辰自己给东方羡斟酒,东方羡显得十分惶恐,道:“我自己来就行,哪能劳动王爷替我斟酒。”
凤之辰笑了一下,道:“本王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仰仗世子,不过是替你斟酒,算得什么?和本王不必那么见外。”
话虽然如此,但看得出凤之辰还是把自己摆在了高位上。
东方羡敬了凤之辰一杯,道:“多谢王爷,这次若不是王爷在陛下面前进言,我们东方一家怕是要被陛下怪罪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更何况益阳侯这些年镇守南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父皇和本王心里都有数 ,怎么会因为一点儿小乱子就苛责益阳侯呢?”凤之辰一副很通情达理的样子。
东方羡立刻又拿起酒壶替凤之辰斟酒,也替自己倒了一杯,道:“无论如何,王爷对我们东方家有恩,东方羡绝不辜负王爷的恩德。”
“说什么恩不恩的,本王可是把你当成兄弟看待的,再说就是见外了。”凤之辰十分受用,笑眯眯地又和东方羡碰了杯。
东方羡十分感激,道:“在下不敢高攀王爷,但承蒙王爷不嫌弃,以后必然为王爷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人仿佛真是交情深厚,推杯换盏之间,更显得亲厚了。
凤之辰又问:“刚刚去见了平宁?感觉如何?”
东方羡颇为自信,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王爷可以静等吃喜酒了。”
“那就好,不过你得记着,可别被那丫头牵着鼻子走,要让她对你死心塌地。”凤之辰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东方羡点头,道:“您放心,在下一定不负王爷所托,只是有一点在下不是很明白,王爷为何要极力促成我和平宁郡主的婚事呢?”
凤之辰放下酒杯。
“她是唯一不被肃亲王府设防的人。”凤之辰道,其实他想说的是,平宁是唯一能够亲近晏无悔的人。
只要有平宁在,很多肃亲王府包括晏无悔的消息,他就能随时掌握到。
他从前一直没办法找到机会在她身边安插眼线,直到他发现她和平宁之间亲密的关系。
东方羡恍然,道:“在下明白了,就如王爷让在下写那本书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为朝廷驱除这个毒瘤。”
凤之辰点头,眼里充满了愤怒和怨气,道:“肃亲王这些年自恃功劳,作为作废,目空一切,连父皇都不放在眼里,简直可恨,长此以往,他定要造反谋逆,本王不能不防。”
“这些就算远在南郡,在下也曾听闻过,肃亲王的确太嚣张了一些,王爷放心,为了江山社稷,我益阳侯府定然听从陛下和王爷的差遣。”东方羡再度表了态。
益阳侯能够在犯了错之后安然回到京城,在京城颐养天年,凤之辰帮了大忙,东方羡自然感激不尽。
最重要的是,益阳侯府的荣华富贵还能不能延续下去,东方羡作为世子,也是必须要考虑的。
就连他不愿习武而一心读书,也是为了将来益阳侯府的前程考虑。
天下大定之后,除了北境那边还需要能征善战的猛将戍边之外,其他地方的将领们都会逐渐失去用武之地。
而朝廷也会越来越重视文官集团,东方羡希望自己能够在朝堂上安邦定国,而不是在马上挥斥方遒。
如果能够跟对主子,辅佐下一任君主,他才能维系东方家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