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会儿,看向正在拆雷管的爷爷,其他人用刀子在看树干,我摇头说:“不行不行,我们也会被炸伤的!”
“炸死,也总比我们被饿死强!”爷爷头也不抬地反驳我。
我被他反驳的无话可说,自己四处打量着周边,心里一紧,水猴子的数量比昨天还多,它们已经几乎占据了每棵大树,正沐浴着阳光,时不时发出牛叫声。
“张哥,给你!”
我一回头,看到耗子手里拿着两块三十多公分的木板,上边有四个眼,而坐在树干上的他,脚上多了两块木板,四个眼被绳子穿过,绑在他的小腿上,再看爷爷他们,也是一样。
“这是干什么用的?”我不解。
爷爷将一根雷管塞入一截新鲜的树干中,笑了笑说:“我曾经遇到过这种沼泽地,这是当时的土办法,这好比是船在水面上,只要你能保持一定的速度,就不会被陷下去!”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学着他们把木板绑在脚底,感觉自己好像蛙人一样,幸好自己的身体不重,也许这是一个办法,只不过爷爷口中所说的一定速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速度?难道是要破世界冠军的百米冲刺?!
塑料打火机的被打着,我看着那二十公分长的导火索,不忍去看,做好了往下去跳的准备……
忽然,在这山谷东方方传来了一声吼叫,接着就是连续不断的枪声,爷爷把打火机灭掉,我们纷纷朝着枪声的来源看去。
只见那个水猴子朝着东南方涌去,我们的目光被郁郁葱葱的大树遮掩下,我们看的不是很清楚,隐约能看到几个闪动的人影,水猴子的牛叫也变得格外的震耳。
“柱子,快点!”爷爷已经爬下树,其他人也跟着下去,而从进入这里边,不知道为什么,干什么事我都会慢半拍,生怕爷爷骂我没用,一狠心从三米多高的树上,直接一跃而下。
“呀哟!”这一下蹲的我脚底发麻,一个重心不稳倒在地上,这时候我就看到大明拿着枪,直接对准我的脑袋,我心想自己对这小子不薄,他怎么能恩将仇报。
就在我一缩头,“砰”地一声,我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一阵疼,一股鲜血就溅到我脸上,我连忙爬起身,说实话是想要弄死这小子,但是看着爷爷那一张布着皱纹脸上的严峻,我回头看了一下,一只继续朝着我爬过来的水猴子,头上多了一个洞。
耗子拿起折叠铁锹,上去就是几下,把那水猴子砸的稀巴烂,我脸上出现一丝歉意和谢意,是自己冤枉了大明。
“朝着那边跑!”爷爷指了一下山谷半腰那个穿着长袍的男子,一行人用尽吃奶的劲头,深一脚浅一脚扯开犊子跑起来,身后跟着几只穿梭在沼泽地中的水猴子,这感觉好像一群会游泳的人,在海上碰到了鲨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