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风流,一挥而就,阎公却面色不佳,他本是想让自己的女婿出出风头的,可现在,哼,一拂袖进了内堂。
客人一时面面相觑,泠潇一笑,过去拿起墨痕未干的纸,对着面前清秀俊朗的男子微微点头,便开始念道:“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泠潇念完,笑意加深,“公子当真是好文采,在下佩服。”
众人也是纷纷夸赞,阎公早已是走了出来,略带歉意地说:“子安当真是才子啊,阎某失礼了。”
“众位过奖了。”王勃礼貌地说,朝泠潇微微一笑。
待宴席散尽,王勃还想再去寻找那帮他念序文的人,与之结交,却发现人已不见,问了相熟的人,自是无人知晓。
王勃寻了几日,终是无果,便打算先南下探望父亲。
那日,小船静静浮于水面,王勃望着一派大好风光,心情畅快。
“公子,可否同船?”熟悉的声音响起,却一时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
王勃一转头,便看到了一个女子,白衣胜雪,容颜似仙,正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那一刻光景,王勃觉得自己恐怕终其一生也不会忘怀。
“姑娘若是不嫌弃,自是无妨。”
泠潇上了船,王勃静静地望着水面,在惊艳之后很快便恢复了常态,那船夫撑着船,也是不发一语。
“敢问公子高姓?”泠潇见一时无趣,便开口道。
“在下王子安。”王勃笑答,看了看逐渐远去的岸,道,“不知姑娘芳名。”
“复姓慕容,双名泠潇。”泠潇看着眼前的人,觉得王勃是个真性情的人,至少他不迂腐但又不逾矩,想起那个求着自己救他的人,看来,不救也得救了。不过这古人的确是嫉妒心太重,王勃也不过是年轻气盛了点,才华高了点,何必要痛下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