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见到这柔弱又美丽的女孩子,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那笑容太美,一不小心就容易让人沉醉,只是对方森冷如刀的目光却让他这刀口舔血的凶徒都感到心惊胆战。
“你……你是……白家大小姐?”汉子不可置信地问。
白木槿点头,依旧在微笑,仿佛她只是个无害的小姑娘,道:“是啊,你不是在找我吗?难不成不认识我?”
“我……我……大小姐,我错了,我没有要害你,全是受人指使,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吧!”大汉是个心思敏锐的人,自己的兄弟能无声无息地被解决掉,这个小姑娘定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柔弱,她太可怕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解决了七个大男人,这还是个女人嘛?
白木槿冷笑,用帕子捂了一下嘴巴,道:“这位大哥,您真是……哎,果然是聪明人,那我也不兜弯子了,告诉我怎么走出去,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那汉子咽了一口口水,摇摇头道:“大小姐,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只是我也不知道啊,必须要天亮了才能走出去!”
白木槿微微眯了眼睛,似乎在审视汉子说的话是真是假,半晌,她才道:“我知道人身上有几处学位特别疼,我现在可以封了你的喉管,让你发不出声音,然后再用针刺你那几个学位,保证你痛得后悔自己活着!”
那汉子连忙往后移动,仿佛见鬼了一样,摇头道:“不……不……大小姐,您行行好,放过小的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我保证,只要您放过我,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白木槿丝毫不为所动,一步一步逼近,却又总留有安全的距离,手中的针闪耀着森森寒芒,蓄势待发。
那男人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瞥了一眼离他的手只很近的刀,一边连连向白木槿求饶,然后突然忍着手上的酸麻感,用力将刀举起,准备扔向白木槿。
却让白木槿抢先一步,另一枚银针扎进了他手腕上,刀还没出手,就无力地跌了下来,他的手已经完全没了知觉,颓然地耷拉下来,现在连身体都难以动弹。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说啊,你这个死丫头!”大汉怒吼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和恐惧感袭上心头,他生平做了很多坏事,也遇到过数次性命垂危的险境,但第一次面对一个明明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却觉得自己像个蝼蚁一般卑微又软弱。
对方身上散发的寒气几乎要冻伤他,那是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的冷漠和杀气,她明明依旧在温柔的笑,但是却能一边笑一边取人性命。
白木槿瞅了他一眼,道:“既然你也不知道出去的方法,那留你的命也没有用了,想必在你手上也死过不少人,该是还债的时候了!”
那汉子的眼里是难以置信地惊惧,突然惊叫了一声,然后脑袋就耷拉下来,再没了丝毫生气,一如他身边那具七窍流血的尸体。
白木槿擦了擦手,上面沾了些毒汁,而面前那两具尸体却没能令她有丝毫恐惧和不安,只是在烦恼该如何找到出路。
此时瑞嬷嬷终于带着两个丫头出现在她身后,都惊讶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而周围早就没有了火光,一切都恢复到最初的寂静。
鸳鸯和喜鹊都很害怕,一直在发抖,看着白木槿的眼神带着些惊惧,在她们的认知里,白木槿一直是个温柔乖巧,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而眼前这个少女明明也一样柔弱,却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夺了八个大汉的生命,这简直超出了她们两个所能理解的范围。
瑞嬷嬷眯眼瞪了她们一下,缓声道:“今日不是小姐出手,我们四个恐怕要受尽屈辱而死,记住,大小姐是我们的主子,而身为下人所要做的只是拼尽性命保护主子,所有威胁主子安危的人,都是该死的人!”
鸳鸯和喜鹊才想起来自己刚刚面对那些手持屠刀,满口污言秽语的歹徒是多么的可怕和肮脏,若是他们没死,那么死的一定就是小姐和她们。
小姐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了她们,可她俩竟然还对她产生疑心和惧怕,这简直不可原谅,那些人本就穷凶极恶,死一百次也是活该,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鸳鸯擦了擦眼泪,突然跪下来,诚恳地道:“小姐,鸳鸯知错了,请小姐原谅!”
喜鹊见了也赶紧跪下来,请求白木槿的宽恕,白木槿本就没有在意这些,这两个丫头是忠心,可惜太单纯,还不够狠心,现在正好也让她们接受一下残酷的教育。
她对摇摇头,然后道:“没事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出路,我们的危机还没有结束!”
鸳鸯和喜鹊这才惊觉,若是走不出去,明日等待她们的结局不会比今晚好,想到这里,就恨毒了设下毒局的陆氏和白云兮,恨不能现在出去将两个人咬死才甘心。
瑞嬷嬷听了话,也跟着愁起来,她最擅长的一直都是制毒和药理,阵法却是她的弱项,若是当初肯跟着阿福那女人学习一下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束手无策。
“时辰已经不早了,陆氏肯定随时准备着要揭穿我不在房里的事情,只不过现在还不够晚,我想为了稳妥起见她们一定会在第二日一早再去我房里,我们还有大概三个时辰可以想办法走出去!”白木槿分析道。
瑞嬷嬷点点头,此时老太太已经歇下了,陆氏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去打扰白老夫人,而第二天要上头香,定会早起,那么白木槿一夜未归的事情就会被揭穿,到时候定然是身败名裂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