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中泽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实在既陌生又熟悉:“我好像没有义务向你解释这个事情吧?”
其实他一向都是这样的,只是安溪忘记了,她撑着一盏壁灯站起来:“并不是我要打听你的私事,那位许小姐突然出现,然后就爆出了艾天参与虐待动物的丑闻,方位又跟她住的房间合得上,这不是很可疑么?如果她是你关系亲密的朋友,不妨直接问问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过往关系,或许也可以用来分析一下,网络上忽然爆出来的这些消息,是出于什么目的。”
“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陆中泽戏谑地笑了一声,“再说,就算你想知道,我有什么义务配合你?”
安溪被他或直接或含沙射影地怼过许多次,还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被噎得快要背过气去:“你是没有义务配合我,只是……我以为我们已经可以算是朋友了,我向朋友求证一个疑问,用来解决工作上的难题,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朋友?”陆中泽从容优雅地微笑,拒人于千里之外,“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觉?不过是因为你要为丽思工作、而我要帮艾天一个忙,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因为我吃了你的蛋糕?如果是在国内,每天都有人跟我应酬吃饭、交换名片,如果这些都能算是朋友,我的朋友也太多了些。”
安溪平白被他激出三丈火气来:“哈,你说的对,是我说的太委婉了。这位许欣妍女士很明显是来找你的,她出现以后,就有很不利于丽思的消息传出来。我就是想问一句,是她借着接近你的便利,拍到了想要的照片,还是你们两个根本就在里应外合,破坏丽思的公关战略?问这个,是我的工作。”
陆中泽撇开半边嘴角:“有时间操心别人,不如先管好自己吧。”他连斗嘴都不屑了,直接从她旁边走过去:“要是看我不顺眼,叫警察来抓我好了。”
安溪被他气得脑仁嗡嗡作响,一跳一跳地疼,她现在相信了,陆中泽肯定曾经是个问题少年,一句话气死教导主任的那种。
她用手背在眼睛上胡乱一抹,立刻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组员:“我很快要上飞机,你替我盯着微博上跟艾天和丽思有关的话题,丽思的情况,直接进入特别关注状态,每四小时整理一次舆情动态简报,发给丽思的公关部,抄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