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求个饶,陆中泽已经直接拿了纸笔,写好了递过去:“不用那么麻烦,我直接签一张三百万的欠条给你,真到要找麻烦的那一天,男人跟男人解决,不用为难女人。”
程一飞伸手接了:“看在你这句话够爷们儿的份上,今天就先到这,从现在起,你们都得保证随叫随到,不然,就从这三百万里扣。”
这一趟折腾下来,已经快到夜里十二点了。叶子的家就在附近不远,陆中泽又扯着她安抚了半天。安溪实在懒得听,耳朵里只飘进叶子的哀求,“这事千万别告诉我爸爸,他知道了准得把我打包送出国……”
目送叶子上了楼,陆中泽又一寸寸恢复成了大理石雕像。安溪忍了一晚上的火,简直像火山一样喷薄欲出:“没事你拉电闸干嘛,我马上就能搞定那个程一飞了,被你全破坏了。”
陆中泽也憋了一肚子火,他在美国读书那会儿,租住的街区治安不好,偶尔碰上抢劫,制造点混乱逃走也是家常便饭:“你的定位停在那一动不动好久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已经被一榔头敲晕了,不断电我怎么进得去?再不进去,一会儿你都被毁尸灭迹了知道么?”
“得了吧一休哥,怕你的小叶子被毁尸灭迹了还差不多。”话不投机半句多,走回先前停车的地方,安溪看着空荡荡的大街愣了:“我车呢?”
路口竖着醒目的禁止停车,不用问也知道,她的车子被拖走了。
陆中泽散漫地抬眼:“你又没叫我替你看着车。”
“我也没叫你替我拉电闸啊!”
“这事没完了是吧?”
这一带街边全是酒吧,夜里打车的,十个有九个是从酒吧喝高了出来的,经常有到了地方叫都叫不醒,或是酒劲上来吐了满车的,司机嫌麻烦,都远远地躲开了,不愿意在这等活儿。陆中泽强压住火气问:“你住哪?”
“西四环。”
陆中泽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你住大雷音寺么,那么靠西?在东三环上班,住西四环,你这每天是上班还是取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