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火云宗,自然是那些灾民所乐意看到的。这个世界上,有人欢喜就会有人忧。欢喜的是先来的这批灾民,忧愁的是那些早就来的灾民。
他们本能的认为,这些人来了以后会分了火云宗给他们的那份资源。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毕竟人都是自私的!
苏阳也很忧愁,他之所以忧愁不是因为资源的问题,是因为担心火云宗的安危。
看着这批灾民脸上那份笑容,苏阳的内心有些触动。
与天比起来,人则显得太渺小了。
这一刻,他甚至有个冲动,不去相信骨戒,他也希望骨戒这一次传给他的危险讯号只是一次错误。
可是没办法,试试就是这样!
苏阳心想看着他们发自肺腑的笑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心想:“今后我要多留个心眼,他们之中或许只有几个人对火云宗有威胁。”
“这些人,或许还有一些是真正的灾民!”
苏阳的年龄毕竟还小,考虑事情还不周全。他也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反思,也会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的看法。
总结成一句话,苏阳现在还没有绝对的主见,自己的看法还会因为外界的因素而改变!
可是,他执拗的性格使然,却不会放过这批人。
这也算是性格补缺的一种吧。
……
……
起初的几天,苏阳还真没有发现这批人有什么太过异常的举动。只是,骨戒上所传出的危险信号始终没有消失过,这就让他有些不理解了。
不理解骨戒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传危险的信号,不理解这些人如果是敌人,为什么不进攻。难道,时机还没到?
时间如水,平淡的流过,火云宗内一切如常。只有——苏阳!
……
……
火云宗北边三千里之外,那里是一个无名小派的山门。之所以说它小,是因为传承时间短,人数少,而且门派里面没有修为高深之辈。
此地无山无水,同样受到了灾旱的波及,百里之内没有一点绿色。
一个原本枯萎的湖畔中央的位置,突然裂开了一道发丝粗细的裂痕。裂痕很长,贯穿干枯小河东西两畔,就像是被一把锋利而且及薄的长剑,一口气截断了一样。
细小裂痕出现不久之后,便有清水从其内冒出。刚刚露出地表便被炙热的阳光,以及干裂的大地所分刮。这样的情景只维持了片刻,裂缝好像怒了一样,清水开始涌出,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冒出。
一丈!
两丈!
从裂缝中冒出的清水越来越高。
……
……
七丈!
八丈!
就像是一个倒挂的水帘一般,在阳光下很是绚烂,旁边隐有彩虹。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水帘已经有百丈之高,干枯的小河中被注满了。很是诡异,清水没有顺着河道流走,而是越聚越高!
就好像是,河道的两段被一座看不见的墙给堵上了一样。
咕嘟咕嘟~
水面整个沸腾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温太热,把它给煮熟。翻滚的水面,上升速度更快。
又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已有千丈之高!
巍峨凛凛,很是胸围壮观。
突然,这些水开始急速的收缩了起来,有些节奏,就像是跳动的心脏。只是收缩,并未膨胀。